“这天机阁,行事倒是更加肆无顾忌,真觉得青云身后,青云宗就没人罩着了吗?就连这些不入流的货品,都敢来此横插一脚。”
语罢。
叶尘也没有持续向前的意义,只是道:“本日便在此落脚吧。”
听得这话。
这偏僻处所,路上连个行人都不见。
“是。”
可随即,叶尘又道:“戋戋一个分部,就有元婴修士坐镇,天机阁为此事,倒真是下了血本。”
叶尘关窗,喃喃道:“妖修。”
黑衣人又警告道:“此事切莫张扬!若泄漏半点风声,轻则你我死于他剑下,重则全部天机阁,都要跟着陪葬!”
叶尘神采未变,只是负手,那所谓逆天而行四字,仿佛并未给他带来涓滴影响。
红衣女子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话音落。
月升日落。
想来各种,也唯有黑衣人这看似最不成能的猜想,才是最像本相的。
可苏星子却顾不上看这些,刚才来此杀顾松亭时,那树杈上的黑鸦都很有来路,若这些飞鸟也是如此,岂不华侈豪情。
还不待苏星子有所行动,那顾松亭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强作平静,笑道:“本日我虽死,可岳松书院大计期近,乃是顺天命而为!就凭现在的青云宗,纵是程青云活着,也难逆天而行!”
不待叶尘话说完,女人便打断道:“我天机阁又不是客店,中间就算要求宿,也不该来我这儿,如果缺钱,小女子倒能够借些散碎银子。”
这小楼倒是称得上高雅,楼内几点烛火,柜旁坐着一红衣女子,恰是刚才号召叶尘那女子。
叶尘便迈步,踏上这小楼台阶。
听这话,女人方才笑意收敛。
叶尘口中这师父,天然便是风分歧。
此事之严峻,他们二人天然清楚得很。
如此捉摸不透的强者,自青云宗而来,又非七大峰峰主,总不能是那早已痴傻的青云宗兵人吧?
不见风动,也未听得门内有脚步声响起,房门便无端端翻开。
既晓得是天机阁,管他凡人修士,来者是客。
叶尘道:“走就是了,赶上该杀的便杀,何必顾虑这么多。不过,倒是须去见你在扶摇峰的师父一面,替他收了个门徒,总要去知会一声。”
叶尘道:“天然是可落脚的处所。”
正如那老妪所言,出了那罗姓的村庄,周遭百里内,便再难有落脚之处了。哪怕是沿着官道一起走,不可个几百里路,是决然看不到半点火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