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处。
另一人道:“你不晓得也普通!天机榜上不是写了吗,洛乔乃是狮虎岭大当家,知其真名者未几,人间更是少有人知其行迹!也唯有天机阁如许的权势,才气刺探到一二了。”
“不是早有传言说,程青云未死吗,你连这都不晓得?”
天机榜足足记录大九州修士百人,每一人边幅、功法、乃至平生,都有详确记录。
人间修士,特别那些有些资质,刚一下山便大展锋芒者,皆以能上此榜为荣。天机阁一向以来信誉都不错,以是这天机榜,天然也是有不小压服力的。
这已是第九个了,就这位,还是众茶客特地叫来救场的,可不想,竟也没对峙多久便一败涂地了。
叶尘也随便接住一张,说来也怪,这东西初看时只是一张纸,可接到手中,却变成了一卷书。
这茶摊上的大多是熟客,也都是懂棋的,只是这类野棋场上练出来的棋手,放在贩子当中或许还能露露锋芒,真要搬到台面上来,就显得有些不敷看了。
能在其手中对峙一刻钟,便已非常不易了。
那坐在叶尘劈面的茶客又道:“小哥莫不是被他吓住了,怎的连上去下一局都不肯?”
“程青云——青云宗老祖。借雷劫假死,改头换面成一白衣墨客,化名叶尘,腰别废剑,背负扶摇峰主之焚轮剑。疑似因雷劫深受重伤,现在虽只可借气杀人,却犹见当年之勇?”
有人惊呼:“刚才从茶肆出来那人,是不是就如天机榜所记录那般,白衣墨客,腰别一剑,背负一剑?”
青年看来并非修士。
成心机的是,本日这茶摊上,除了叶尘外,另有另一个生客。
待到叶尘走出茶肆,这在此处开了十几年的小店,竟是就这么平空消逝,化作无数纸张,随风而散。
明显,这位要么是天赋异禀,再要么便是有些来头。
有功德者拿着这榜单,当街群情起来:“这洛乔是何许人也,竟能位列上清观与万花谷二老之上?”
叶尘翻开这天机榜。
叶尘笑而不语。
刚才从茶肆出来那人,竟是青云老祖?
那茶客鼓动道:“何不上去尝尝手?我日日来这茶摊,只见过你们这两个生客,我们这些熟客都胜不过他,说不准小哥你行呢!”
茶客嘀咕道:“我当他如何不该战,本来竟是一起人。”
有看热烈的茶客坐到叶尘劈面,指着那茶摊道:“小哥,看你也是懂棋的人?在这儿坐了有一阵子了吧。”
“他背后只负一剑鞘,但想来,应当是他无疑了……”
青年将碗中茶一饮而尽,向摊主道了声谢后,便自顾自离了茶摊。
这位生客已接连胜了八人。按理说下棋这颇费精力又极其耗时的事,连战五人,再如何说也得花个大半日,脸上有些疲态才是。可这位,却连落子都不带停顿,重新到尾也不过花了一个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