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十道气流消逝。
连带着本身都被耍了。
叶尘赞叹道:“公然有些手腕,单是这风,便可反对元婴期之下修士了。”
叶尘立足,朗声道:“若再不现身,是非要我弄沉了这九重天,再把你番出来?”
只当是哪个后起之秀,不知死活闯上了这九重天。
虽还未上岛,却还是可觉山中灵气芬芳,不止如此,另有丝丝气流,非尘寰统统。
“我自青云山来。你这岳松书院的头号先生,该晓得我的来意。”
这悬浮了足足几万年的九重天,现在,竟有些摇摇欲坠了。
叶尘抬手。
说话间,便见一苍髯老者,脚踏虚空而来。
了望九重天,可觉阵阵劲风,自九重天而来。
天人城外百里,有素衣和尚独行。
“既是如此。”
方言神采一沉。
叶尘随口道:“没甚么,只是用我的气,压抑住了你的气罢了。”
老者名方言,自方白继位城主后。便上了九重天,不问世事,至今已有二百年。
老者与城主方白一样,白衣不染,借着这大九州仙气,连带着他,都多了些许神仙气度。
若再不罢手,且不说气运如何,九重天若落地,半个天人城都得遭殃。
只是,这风于他而言,却入无物。
叶尘却道:“可这九重天上,清楚藏着季氏的人。”
“谭浩然、季骊、齐黄山皆是死于此法,不过你这借气杀人的手腕,未免太低劣了些。”
青云山。
“季群山,你!”
季群山听得更加心惊,更加奋怒,岳松书院几千年基业,门徒遍天下,在其口中,竟只如待宰羔羊!
气未聚,便已又散。
季群山面露惊骇:“如何会……你做了甚么!”
“这气流,好生难缠!”
一战后,九重天再下两丈。
方言盗汗不止,话音略带颤抖:“那人是谁。”
也不见叶尘出剑,那气流刚一靠近叶尘身前三尺,便无端端自行消逝。
季群山袖袍随风起,一手指天,引得阵阵疾风起:“方兄,借你天人城气运一用!”
老蛟看得心惊。
还好本身从未起过与此人脱手的心机,不然,只怕本身的了局,比刚才那平空消逝的气流好不了多少。
老蛟虽有些不甘心,但未登岛,也只得紧跟在二人身后,也算是为苏星子殿后。
岳松书院三百先生,排位第一者,院长之下第一人,竟连抵挡余地都没有?纵观天下,能做到这般的,也唯有那几个坐镇各自宗门的老怪物了吧。
这二百年来,季群山与方言一向隐居于此,未曾想,竟会是个诡计?
一身灰袍,苍然白发,打扮虽得体,可在此人身上,却总觉有些土气。
方言低眉,道:“季先生,鄙人也无能为力了。”
可那气流却并未就此消逝,反而又重返岛上,再度凝集,占有在岛上。
“你受他欺诈,我便不杀你了,本日抹你天人城三成气运,以示惩戒。”
不止如此,那气流更像是长了眼普通,哪怕老蛟已退下,还是不依不饶,一副非要杀了老蛟不成的作态。
很快,便有一气流袭杀而来。
听得这三字,季群山神采微变。
这便是九重天第一道禁制,外姓者莫说登岛,近了百丈以内,便有风阻人前行。
哪怕是这狂的没边的老蛟,也不由赞叹一声:“神仙手笔,公然非同凡响。”
方言大惊。
“老祖宗。”
竟是冲着季氏而来?
本身这最后一张底牌,也被青云宗掀了。
叶尘道:“还未杀尽,怎算败?”
叶尘再一抬手。
这等险地,可不是她戋戋一介金丹修士能够等闲踏足的。
若无防备便冒然登岛,哪怕大乘期要求,说不准都会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