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露闻了,试他道:“好,你打那树上的枯枝给我看看。”他说完便指向十步开外的一颗小树,因着季候之故,气候凉冷,早已是掉光了树叶,枝杈也是干枯起来。
他这一掌倒是随便而打的,底子未有着力,再对杜震讲道:“你不是会运气的体例吗?像我这般打一掌来看看。”
他又问道杜震:“小子,我看得出你行步轻巧,似是轻功不俗,除此以外,你还会些甚么。”
杜震答道:“昔日徒儿曾跟五位仙臣伯伯学了些武技,我打来给徒弟看看。”他说完便从腰间取出羽扇,以扇代尺,先是舞了一套二伯李充的天心尺,只见他一手翻作单掌,一手持扇,扇带劲风,呼呼生威,将天心尺之点、拨、挑、拍、扇各个诀窍都耍了一遍,以后突又变作溪女剑法,顿时脚上也是翻飞跳纵,仿佛翩翩起舞,姿势超脱,地上瞬时土灰扬起。
含光露怒道:“谁让你也打那石头了,不自量力,打那树枝去!”
含光露回她道:“这小子有点悟性,只是体内的真气有些古怪,与凡人有异,只会收固而不能披发,我让他本身先练习一番,如果不可,一会我再好好帮他看看,现下老夫实在饿的紧,先吃烤鱼再说,吼吼。”他说完便拿过一尾已是烤好的鱼儿吃了起来。
杜震听了,只好再试那树枝,也是纹丝不动。他知徒弟便要叱骂本身,便即低下了头。
谁想含光露倒是不责反问道:“没来由啊,方才你运气之时,我见你丹田之处真气甚是充盈,为何你就是打不出来呢?”
含光露听了点点道:“你小子算有知己,晓得保护师长,好,无妨,我再问你,你可会运气发力?”
杜震见他似是绝望,无法回道:“还用一套双鞭,是四伯郭琼教下的,只是眼下没有趁手的兵器,也就没打。”
他却也是多此一问,试想一个只要十七岁的少年能会多少本领?
此时含光露再向他喊道:“小子,你体内的真气非常充盈,切忌想着要尽力打出,你是固而不发,越是想发则越难打,发而有守,打出一半,守下一半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