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捶了一下桌子言道:“我离家之前,家兄为杜大人提携,任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禁军。但是我返来后,虎贲中郎将已是梁冀表弟,我家的宅院也已被充作公产。我想家兄定是因我兵败而遭到连累,以后我返来的动静被梁冀得知,因而便满城追拿与我,我只好出了雒阳城,到此处躲个清净,乘机再查我兄长的下落。”钟离权说完,伸出二指,从盘中捏了些蚕豆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嚼起来。
“都是曲解,酒后讲错而至,曲解。”杨章回道。
“唉,我大汉江山现在倒是被妇人、奸人掌控,可悲可悲。”钟离权虽已向道,但毕竟兵马出身,闻听此话,还是悲忿不已。
世人吵吵嚷嚷出了店门,钟离权拦住周烈,言道:周兄弟且歇息一下,我与他们玩耍一番。“未等周烈答复,钟离权右脚在地下一点,呼的一声,便跳入兵丁群中,落至兵丁甲面前。未等兵丁甲反应过来,钟离权长火扇呼至,也不知怎的,那火扇似带有万钧之力,扇的兵丁甲原地连转三圈。其他兵丁才反应过来,提刀便砍。钟离权身形庞大,却法度敏捷,一个纵步,竟至两名兵丁面门之前。因为间隔过近,这两名兵丁砍将下来的刀柄落至钟离权肩头,钟离权轻抖肩膀,两名兵丁俄然虎口一震,刀落在钟离权身后。钟离权大肚一腆,轻声喝道:“去”,两名兵丁便被顶飞出去。其他兵丁看到,心说:“这大汉行动好快。”再说那兵丁甲,固然被扇到坐在地上,脑筋却未晕蒙,心说定是打不过这道人,只能拿那跛子出口恶气了。他捡起钢刀,站起家来便直扑周烈。钟离权虽背身对他,却似晓得了他的企图,也不回身,双脚一提,倒纵落到兵丁甲的面前,喝道:“鼠辈,说好道爷陪你们玩耍,休要乱跑。”钟离权说话之际,俄然用火扇打落兵丁甲的钢刀,且将长扇塞柄入他的手中。兵丁甲一征之际,钟离权闪到背后一把抱住他,双手似铁爪一样钳住他的双手。兵丁甲用尽满身力量摆脱,竟是一丝也转动不得。钟离权似玩弄着傀儡木偶,使兵丁甲用手中火扇号召别人。钟离权本就偶然伤他们,只是戏弄一番,若真起火,恐怕这些兵丁禁不得一扇。这把火扇麈尾虽短,但可抽、缠、拉、抖、扫。有那兵丁被麈尾打在脸上,如同被藤条抽到,立现血印;另有兵丁钢刀被麈尾缠上,摆脱不得,钟离权使兵丁甲一抖火扇,旋即跌倒;而那扇面似剑,可扇、可翻、可砍、可劈、可旋、可拍、可点;几十回合下来,钟离权饶有兴趣,兵丁甲却已是被他玩弄的气喘吁吁,其他兵丁也是扬翻在地。
“杜大人一贯喜奸佞之人,何况对你兄弟都有提携之恩,或许他能帮你找到令兄啊。”杨章说道。
“那跛子,你也出来。”兵丁乙喊道。
“滚蛋,若再开口,我们把你这西房砸烂。”兵丁们吵吵嚷嚷,正要一哄而上。钟离权喝道:“莫急,我们要打,便出了店去,道爷陪你们活动下筋骨。”
钟离权不喜宫美女道,严词回绝与其订交,大喝:“道分歧,怎敢叨扰?”
“当然,当然。”刘文笑着回道,一世人正欲进店,兵丁甲跪倒,道:“刘大人,我们……”
“老子自当作陪。”周烈气血上冲,怒道。
“没事。钟离兄,你看如答应好?我此次本就是去拜访杜大人,以谢他多次保荐之恩。寻觅令兄之事,我代你求杜大人帮手,你就在此等待动静如何?”杨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