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在董家庄上一住四年,却也绝非日日白食,他虽年纪悄悄,倒是博古通今,长于战略,也为义兄董卓出谋献策很多。
“此话怎说?”董卓不解,诘问道。
杜震笑道:“好处面前,面子能值多少?”他未等义兄说话,持续道:“以往羌乱,你董家便是从中做调停之功,是以诸多羌族豪帅都与你家交好,不过这却都是大要之象,若你董家无雄天下意,倒也能做得苟安乐面前。董家与各方安好,这件事便是你爹就已经做到了。但是若你想要说话有分量,别人能听你的,便只能靠本身权势。位高则权重,势微则言轻,就是这个事理。”
杜震道:“即便你不喜也要为之,团聚诸羌之事是千万做不到的。”
董卓冷哼一声,回道:“老子极是不喜当今圣上,他整天荒淫无度,我如何为他尽忠?”
杜震道:“羌兵长在山谷,倒是短于高山;虽擅突发短兵相接,倒是不能做耐久之战;即便你能过得这西北山野,一旦入了那平原要地,必是溃败无疑。”
董卓大志,想要称霸一方,杜震如何不知?他便谏策义兄广招羌勇,而提携一些多年尽忠的汉兵作为头领,他言羌人比之汉人更能刻苦刻苦,并且善战英勇,以战死为吉,病终为不详;而汉人倒是兼有策画,长于管控之事。
这一年冬夜,董卓如常一样睡前必至杜震房间,杜震见他眉关舒展,便问道:“义兄,你为何事忧心?”
董卓听杜震一番阐发,倒是说道:“义弟,若我能够团聚诸羌,是否能够有力与汉庭一争?”
杜震回道:“以董家现在的气力,这不敷千名的羌勇,乃至连人家的下酒菜都不敷做。眼下独一之计,便是要凭借上一方权势。”
杜震知贰心中所想,心中稀有,与他道:“义兄,这两年又起羌乱,你但是想发挥一番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