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料,是由专人打理,随时添增,是以,当看到这王守田克日来的表示时,宋涵倒是可贵的咦了一声。
毕竟,关于王守田的质料,前后差异,实在让宋涵有些不放心。
摒退下人,宋涵于书房内,细细阅览这些质料。时而蹙眉,时而展颜。
来之前,兄长王遵之就曾交代过,这宋家非平常之大族,其根底,更非只在蜀地,是以,得宋家,必将大增。
宋家在蜀地给人的感受,也远不如王氏根深蒂固。
宋涵看过这绣品,感喟了一声,随即收好,唤来下人,说着:“去请二爷到此。”
看罢,他忍不住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真是陷些错失了良材,此子,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
怎奈此子已有婚配,便是再超卓,也不敷以让他嫁女为侧室。
事情到底如何,王彦内心也没个谱,待宋恒走后,他一人独坐,微微感喟。
脚步声这时候从楼梯处传来,只一会,一个丫环,就谨慎翼翼的走上前,手托一物:“蜜斯,老爷命奴婢将此物呈于蜜斯。”
站起家,走到门处,对内里唤着:“来人。”
只可惜,第一次来之时,恰逢宋涵外出,逗留多日,王彦也从坊间听闻了宋家家主的一些事情。
出了望湖楼,他直接入了后宅。
遵循风俗,光是这初订,就要取两方男女贴身之物,做为互换。
待她下了楼,楼上立即重新起了一曲,曲声,却不复之前的平平,而多了一丝波澜。
宋家宗子一派儒雅之气,却也透着夺目之色。
“将这份质料,送到二门,令她们交予蜜斯手里。”宋涵说着。
心悠,即宋家嫡女的闺名,此物之含义,自是了然。
想了想,又说着:“只不过,若我家兄长最后不喜,只怕,这事,也无可何如。”
蒲月二十三日,宋宅门前,高朋又至。
再翻看其他公子,虽有那才貌德行上等者,却又在胆识魄力上,不敷以婚配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