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令世人静了下来。八指转头看了眼偷胡匪，用手一抹脸颊道：“真见鬼……连埋人的时候都没有。”他对个火伴指了指，叮咛他把小贼的尸身扛上马背，跟着一拍鹿皮帽道：“走！这事理转头再讲。”
“哦……他小，以是就能随便宰人，不消赔命了？晓得吗，我就看不惯你这类没血性的假慈悲，我们那儿，比他小的都明白杀人只要拿命儿来抵！”
面前，鹿皮帽又把八指推了个趔趄，以此作为回敬。伊蔻见其他两人都有点儿愤激不平，火伴间的分歧好似越来越大，忙拖住八指道：“容我插个嘴，我们的费事恐怕有点大，之前偷马的不止这个小鬼，另有个家伙我没能追上，他晓得我们营地的位置。”
鹿皮帽的这通斥骂明显把八指气得不轻，故乡伙蓦地间推了他一把，“你晓得我干这行多久了吗？光在‘南边人’就有三年！”他扭头朝地上唾了口唾沫，跟着说道：“你懂吗？我就没遇着明天这类……事。”
八指见状，忙蹲下身子探看那小子的伤口。他沾了一手血，偷马的小贼双眼圆瞪，瞳孔垂垂放大，终究没了气味。
八指这话的最后几个词说得非常含混。伊蔻听故乡伙这么一说，不由皱了下眉头。记得还在德斯坦的时候，他曾接过一单密查谍报的买卖，拜托人是个做皮货行当，嘴皮子闲不下来的贩子。此人几次夸大不能闹出性命，说行商这行非常忌讳杀生，还决计讲了个故事，说因为有人在商船上射死了一只海鸟，成果闹得整条船死剩一人。看来，八指也在忌讳这个……
不久，一行人驱马回到了营地。留守的几小我见伊蔻他们仅追回了一匹马，又从马背上拖了具尸身下来，不由得面面相觑。而八指接下来的安排——尸身就近埋葬，车队星夜赶路——顿时令那些人炸了锅。
“他还是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