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道:“我想晓得,你筹算派何人前去查案?”
“哎呀”,知府下了台阶,“高朋驾临,幸运之至呀。”
毛翼飞笑道:“我晓得你的苦处。就像我们武馆,户部每月只拨给我们二十两粮饷,一百多号人底子不敷用啊。”
“刘捕头免礼。”毛翼飞朝知府拱手道:“仰仗大人了,万一有甚么疑点,还望你细加鉴别,清查到底。我这就先归去了。”
知府说:“既然大元帅您提出了定见,我们是必必要正视的。不过呢,户部委实不好获咎,如果冒然查案,成果又并非他杀,我如何向谭大人交代呢?万一,万一他们发难,我们这可就有点费事。”
刘龙义弯下腰,伸手捏住死者的嘴唇,朝口腔里望了望。
“我要报案。”
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布袋,再从布袋里扯出一根银针。
“莫说板子,就是刀子也不怕”,刘龙义扭头叮嘱部下,“脱手!”
刘龙义仿佛早有筹办,从口袋里取出一块令牌,朝马侍郎出示:“这是当今皇上御赐的断案令牌,凡是登喜境内所发刑案,皆可干预!”
然后,隐去身形,飞回府衙门口。
“大元帅。”刘龙义躬身见礼。
马侍郎看了看腰牌,说:“本来是热城第一名捕刘捕头啊,早闻大名,本日得见,幸会幸会。”
半晌过后,刘龙义拔出银针,望着针尖上沾满的乌玄色的液体,嘴角漾出了一丝笑意。
“户部马侍郎?”知府低头回身,背手走了几步,再转过身来,“谭大人与我也有友情。”
“报案?”
毛翼飞急了,刘龙义职级寒微,马侍郎如果恶棍耍泼,只怕刘龙义也何如不得。
知府笑而不答。
“大人毋须客气。我来是有急事。”
“大人,我们也算是熟人了。”
“嘭!”棺材板被撬开了。
马侍郎气急废弛地拂袖道:“不成!就是你家知府前来,我也毫不答应!”
“马大人安在?”刘龙义说。
刘龙义抱拳道:“职责地点,请大人包涵。”
毛翼飞终偿还是不放心的,性命关天,必须全程跟踪。
刘龙义走近棺材,毛翼飞紧随厥后。
知府走到毛翼飞跟前,问:“何事?”
刘龙义直起腰身,吁了口气。
到了马侍郎的府第,刘龙义等人上马,毛翼飞也落了地。
毛翼飞心中亮堂,“我当然晓得,是有人授意他们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