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又看着温意,“你感觉他犯了甚么错?”
温意只得双手接过奏章,翻阅了一下,厚厚的一叠奏章,她用了半晌就看完了。
天子便安坐在龙椅之上,他眉头紧皱,两人还没施礼,他便不悦地发话了,“你们混闹甚么?洛衣便罢了,她不懂端方,连你也不懂么?竟也跟着瞎闹!”
镇远王爷这边还没找到,又听得皇上再问,不由得翻得更快。
温意微浅笑道:“父皇,不必了,儿臣看得懂,也都看完了。”
镇远王爷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温意一眼。
天子又问:“灾区倾圮房屋多少家?”
天子摇点头,“你觉得呢?”
镇远王爷一愣,赶紧翻开奏章翻查。
温意晓得不能硬碰了,天子,偶然候是天下最不讲事理的人。她如果硬碰,便是应战皇权,天子的权威岂容她应战?想必结果是会立即杀了上官太医,乃至连累他的家人。
钟正立即排闼出去,躬身道:“主子在!”
她退一退步,微微低头,道:“儿臣不敢。”
天子表情仿佛大好,道:“朕让你看你就看,无妨。”
天子不待他说完,便微愠地打断了他,“此话休要再提,他是不是该死的,朕心中稀有。”
温意一愣,与镇远王爷互换了一个眼神,镇远王爷微微颌首,温意定必然神,来到御前等待。
他沉吟一下,道:“父皇经验得是,只是儿臣觉得,上官太医一向以来,为我们皇族经心极力,未曾有过半点行差踏错……”
温意瞧了好久,水灾的面积也很大,只是甚为不解的是,水灾地区周边都有江河,按理说,只要疏浚江道,便能引水灌溉,不至于会比年水灾的。
天子一愣,有些迷惑地瞧着她,“工部尚书,就是云谦。”
镇远王爷是备下了很多话,只是天子一句就堵在前头了,连说都不准说,连提都不准提,这接下来的话也不晓得如何开口了。
天子竟从小山般高的奏章里抽出一份,递给她,“你瞧瞧,给朕点定见。”
天子骇怪地看着她,“看完了?这奏章通共分三部分,你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