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子闻言喜不自禁,“蓝公子,你终究承诺收我为徒了?”
“行了行了,不消背了。”马六子完经心折口服了,再难堪下去,连他本身都过意不去了。他朝着夏静月长长一揖,诚恳说道:“师姐,请受师弟一礼。”
马六子这回真傻眼了,“她是你徒弟?”
此中一些客人见夏静月年幼,又长得都雅,就偏疼眼了,朝马六子叫道:“说得这么本事,你有本领,你上啊。”
赶紧把秤盘上的桃仁拿下,换上另一份桃仁,一称,冲动得声音都在颤栗,“桃仁一钱刚好!”
田九先是一样一样地查对药方,“地龙有,赤芍有,当归尾有,生黄氏有,川芎有,红花有,桃仁……”
“地龙一钱!”
蓝玉青见到他徒弟的风采,心头一片奋发,跟着大声喝采。
蓝玉青取了一份桃仁,放在秤盘上:“桃仁一钱半!”
夏静月也被逗乐了,看到陈老大夫站在中间,正要问好,陈老大夫却冷哼一声,说了句哗众取宠就走了。
那行动,那样利索,那样萧洒,如行云流水,爽心好看。
“我如何错了?”夏静月笑吟吟地问。
此举引发了三名坐堂大夫的重视力,都过了来看是何事,连陈老大夫也过来了。
当夏静月把托盘放在柜台时,马六子看夏静月的眼神就跟瞥见鬼一样。
蓝玉青一愣,敢情他拿错了?
“我就说嘛,人家小女人一看就是准的,如何能够出错呢?这不,搞错的是别人!”
马六子不信,冲了上去往蓝玉青的秤上一看,还真的是一钱。
马六子辩驳道:“我如何刻薄了?药的剂量一分一钱都不能差,不然不但治不了病,反而会吃好人!身为抓药伴计,必须松散行事,分毫不差。这又不是玩杂耍的,光都雅就行了。”
蓝玉青哼哼地阴笑了几声。
田九查对着药方,大声回道:“对!”
但是马六子的得瑟却惹了看官们的不虞,有人叫了起来:“不过是差了五分罢了,人家一个小女人能有如许本领已经很不错了,别要求太刻薄了。”
马六子被起哄得脸又黑了,朝夏静月斥道:“你错了反倒有理了!”
“生黄氏四两!”
“当归尾二钱!”
最后一样桃仁了。
夏静月调皮地冲马六子眨了眨眼睛,“马师兄,你还要如何考我?”
“的确是,另有那两个丫头也非常不错。”陶掌柜一指初雪与初晴说:“一个对客人和顺细心,另一个力量奇大,有这两个伴计在,杏林堂终究不消像之前那一团乱了。”
一旁的看客们尽皆大笑不止,连陶掌柜也被逗得笑弯了腰。
“说得仿佛你老爹不付人为似的。”陶子阳也回了儿子一个白眼,“话说返来,人家是来练习历练的,并不必然每天过来,这人为倒不好说。”
“你还不承认吗?桃仁差了五分,不是错了是甚么?”
“还是对了!”
“也许人家还瞧不上你的那点人为。”
熟行看门道,内行看热烈,引得前来抓药的客人一片喝采,把药柜前弄得热烈不凡。
“收个屁!”蓝玉青骂道,“你可知她是谁?她是我徒弟!你喊她做师姐?如何,你小子想做我师叔,还是想做我师伯,或者想占我便宜?”
马六子黑了半天的脸终究亮了,哈哈笑道:“错了错了!错了最后一样!蒙眼抓药,终究抓错了吧?可见你工夫底子就不到家,小女人,工夫不敷就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得瑟。哥哥劝说你一句,做人不要太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