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听得堂中来做客的贵妇纷繁感慨宁阳伯夫人的仁慈良善,都齐声说夏静月是个有大福分的人,这才得了宁阳伯夫人的青睐。
一行人刚进里堂,就听到宁阳伯夫人慈爱的问话传来,“不是说亲家母来了吗?如何还不请出去?”
宁阳伯夫人抹了抹眼泪后,与梅氏严厉说:“你也记着了,要把月儿与萱儿一样对待,毫不能缺了谁的,短了谁的。你也是做母亲的,该晓得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苦,今后你得细心照顾着月儿,千万不能怠慢。我们宁阳伯府嫁出去的女儿,个个都是贤德贤达,受人奖饰的,你可不能坏了宁阳伯府的名声。”
有人在夸夏静月,老太太听了,比夸她本身还欢畅。说道:“这孩子没胆儿,害臊,怕生呢,哪儿也不敢去,只好留在府里陪着我老太婆了。加上她母亲……也不便利出门访客。”
宁阳伯夫人这才对劲地点头,说:“你做事夙来稳妥,我最是信赖你的。”
宁阳伯夫人大声笑骂道:“你婆婆还没有出声呢,你这张嘴倒先嚷起来了,也不怕被笑话没礼数。”
夏静月一愣,反应敏捷地涌上哀思之色,拿着帕子捂住眼,头压得低低的,肩膀微抖。
夏静月也借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伯夫人几眼。
宁阳伯夫人说着说着,竟为夏静月心疼得掉起眼泪来。
那边梅氏也带着一儿一女过来了,与宁阳伯府的婢女说着话。
梅氏扬声笑道:“来了来了,娘别焦急,我们正走着呢!”
宁阳伯夫人无法,这才让下人在她下首放了一张椅子,请老太太就坐。
梅氏赶紧说道:“女儿从小听娘的教诲,如何会做出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娘固然放心好了。”
肩舆停下后,夏静月下了轿,上去扶着老太太下来。
夏静月低着头,小步挪到宁阳伯夫人面前,盈盈一福,小声说:“给伯夫人存候,伯夫人长命安康。”
夏静月坐着宁阳伯府的小轿,手中抱着方形的手炉,披着深蓝色的披风,鼻间闻到一股来自梅花的清雅暗香。
宁阳伯夫人受了女儿的道贺后,说:“今儿也是姑爷的好日子,我们同喜、同乐。来,亲家母,过来与我一起同坐。”
“亲家母这话说的,倒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们俩都是亲戚,理应平起平坐。”宁阳伯夫人聘请再三,老太太还是不该,说尊卑有别,不敢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