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圆听得如痴如醉,“真美,真好,我及笄时如何就没有人给我奏如许的曲子呢?”
夏哲翰连称不敢,请小郡王上座,暗中迷惑极了:小郡王如何会熟谙夏静月那死丫头的?她如何未曾跟他提起过?
“公子们请先稍坐半晌,小女的及笄礼就要开端了,请稍等。”
“道贺?”夏哲翰呆呆地看着面前年青漂亮的小郡王。
早晓得明天会如许,她就让萱儿也在明天办及笄礼了!
整套的红宝石头面,亮光闪闪。
可下人来回,说夏筱萱出门好久了,不知去哪了。
夏静月那死丫头如何会熟谙这么多朱紫?
他走进正堂,仿若一缕温阳投了出去,使得春寒中微冷的堂厅添了几分暖意。
遥安世子不觉得忤,和言悦色道:“本世子的确是喜白衣的清雅高洁,可本日是静月的及笄,白衣总归不详,便换了这一身红色衣服,以图个喜庆。”
“没错,听闻明天是静月女人的及笄日子,本郡王前来道贺,并奉上薄礼一份,还望笑纳。”
望着满满坐了一堂的贵公子们,夏哲翰既脸有光荣,又压力山大。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婉转的笛声、箫声、琴声。
孟圆圆问:“是谁?”
夏哲翰跟做梦似的晕乎乎地欢迎着这些朱紫,梅氏与老太太这些女眷早就退避后堂了。
“那他们如何都给你道贺送礼来了?”
夏静月一脸猜疑地点头,“我不熟谙他们。”
她才来都城多久啊?他们运营了十几年都没熟谙几个朱紫,如何她一下子就结识这么多,还一个个都来给她道贺送礼了?
孟圆圆听到堂中的对话,一脸恋慕地对夏静月说:“遥安世子对你真好。”
一双斜飞微翘的丹凤眼妖娆含情,傲视生辉,含笑看来时,那眸中的神韵如同带着流光般,敞亮而刺眼。
夏哲翰微颤着身子上前施礼:“公子但是遥安世子?”
更别提那一盒盒的玉镯、金簪、步摇等物了。
紧接着,郑国公世子、定国公世子、汝阳侯世子、安西侯世子、广平侯世子、上一届状元郎……
这份脸面,别说是一个五品小官员女儿的及笄了,就是县主郡主的及笄也够面子了。
红衣飘飘的六位妙龄侍女吹着笛子,摆列两队,从摆布影壁处走出去,然后分立于大堂前的碎石道两旁。
“恰是。”遥安世子点头含笑道。
“另有?”夏哲翰赶紧问:“是哪一名高朋?”
夏静月透过窗棂,望着内里那情那景,“这么骚包的场面,我想,我晓得是谁安排的了。”
一名位气度轩昂的朱紫出去后,都奉上一份大礼。
夏府,回荡着美好的乐声。
夏哲翰赶紧上去跪地施礼,“下官不晓得郡王驾到,有失远迎……”
堂中众公子与夏哲翰不由自主地顺着侍女们的目光望去――
随便抓一个,都是乘龙快婿,如何就不是给她女儿来道贺的?
如此风韵绰然,谪仙气质的公子,除了遥安世子再无第二小我了。
夏哲翰有一种身在梦中游的飘浮感。
“你问我,我也不晓得问谁去。”
乐声先是欢畅得如雨打芭蕉,又似林中泉水叮咚声响,然后委宛得像轻风吹过树林,燕儿穿鞠问檐。
不等夏家人搞明白这一回事,方才那刚出去的二门婆子又镇静地跑了出去,口中喊道:“老爷、太太,楚国公世子来了,说是来给大蜜斯道贺送礼的!”
聿怀小郡王止住夏哲翰的施礼另有话,说道:“夏大人不必施礼,本郡王明天是来给夏家大蜜斯道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