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下半夜才有,你不会想拖我等着到下半夜吧?”
但是,他却没有躲,只悄悄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还带着鼓动的涵意,鼓励她再打。
夏静月闻言望去,只见暗中的夜空中,缓缓升起一盏盏敞亮的祈天灯。一轮轮,一片片,在夏静月的视野中渐渐地占满了她头顶的那片夜空。
马车来到城外的一处空旷之地,遥安世子请夏静月上马车。
她抬开端,望着把夜空装点得如满天星光的浩繁祈天灯,禁不住轻呼着。这一刹时,仿佛星空重现,银河吊挂。
他轻声道:“明天也是你的生辰,但愿你欢愉长悠长久,幸运长悠长久。”
他吹完一曲后,缓缓放下玉笛,望着灯光下皎皎如月华的她,问:“喜好吗?”
遥安世子却浑然不知疼般,对着她缓缓地笑着,又语含鼓励着说:“你若不解气,你再打,我不会躲的。”
遥安对着她慎重地说道:“我包管,再不会有第二次,我发誓。”
这一下夏静月可没有部下包涵,落在遥安世子手臂上,疼得他微微一缩。
遥安世子坐近夏静月身边,谨慎翼翼地带着奉迎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谅解我?”遥安世子落寞地看着她。
但这只是针对浅显百姓而言,对一些特别身份的人物底子无效。戒严的卫兵看到马车上是遥安世子府的金边兰花徽标,连问都不敢问一句,直接放马车出城了。
夏静月一口气抽了他十几下,打完以后,才发明他一向不躲不闪的,只坐得笔挺,不管她如何打,打到哪儿,都涓滴不避。
“当然!”夏静月说道。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遥安世子叮咛长安与长青驾车。
“看甚么?”夏静月皱眉问。
“你说我招你了吗?惹你了吗?跟你有仇吗?跟你有怨吗?你为何要那样玩弄我?”
夏静月心中泛疑了,他不是把出错当作光荣的人吗?如何会跟她道起歉来了?
天灯星空中,一道道灿烂的烟花升起,如漫天落花,纷繁扬扬。夏静月仿佛置于这灿烂中间,看尽浮华万千,烟消云落,此岸花开,风华满天。即便那么不懂浪漫的她,也不由地看得呆住了。
遥安世子笑而不语,取了长笛出来,吹奏起动听的笛声。
他这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夏静月反倒不晓得该如何动手。
很快,一声突来的响声解惑了她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