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伯夫人只得一大把年纪了还管着这个家,实在拿不出钱,就问几个出嫁的女儿凑些钱返来。
“八九不离十。”梅氏策画着日子,炎夏到了,宁阳伯府的蜜斯们该置新衣了,估计又缺钱了。
“伯府的支出你又不是不晓得,你未出阁时是帮着娘管家的,那点产出哪够一家子开消?钱不敷,可该有的场面我们又不能少,让人看了笑话――”
“龟苓膏卖得这么好,夏静月必然得了很多钱吧?”
“娘,我出去了!”
宁阳伯夫人倒是想吃苦,可梅氏不晓得,宁阳伯府媳妇们的嫁奁早就被宁阳伯府夫人给收在手里,也早就败得差未几了。
凡是这些式微的贵族,哪怕根柢早就垮了,里子也早就没了,可为了贵族的阿谁名头阿谁面子,都打肿着脸充瘦子,不肯被人小觑了去。
宁阳伯夫人瞪了梅氏一眼,恨铁不成钢说道:“你不会去问厨房的人吗?”
夏筱萱比来日子过得可津润了,去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她阿谀着她。别家买都买不到的龟苓膏,可她想要多少就去厨房拿,在小火伴面前别提多有脸面了。
梅氏点头,“八成是真的,老爷每天出门都让她熬特制的龟苓膏送人,传闻很受欢迎。”
梅氏见过帖子,更加头疼了。
“我传闻,内里卖得正热的龟苓膏是夏静月研制出来的,这话是真的吗?”宁阳伯夫人问梅氏。
宁阳伯夫人抱怨道:“你道我不想省着?年前元宵节伯爷要宴请亲朋老友,一共请了三天,要顿顿有山珍海味,又要请叫伶人来唱戏,还要备好礼品让人带归去,一下子就把客岁入上来的钱都花出去了。前两个月,你两个哥哥要购置行头,要请春宴,还说要做买卖,我哪有钱拿出来?你若不帮衬着,难不成让我一把年纪了去外头借?”
“娘,府里就不能省点花吗?这总叫我支应也不是个别例,这一笔钱是我典了金饰才凑出来的,再如果没有的了。”
“内里的药堂也有人学着熬那龟苓膏,可做出来的口感和味道都不及杏林堂的,你可晓得内里有甚么决窍吗?”
“真是气死我了,一个个都不费心的。”梅氏不由心中抱怨,一样是夏哲翰的女儿,如何她的女儿就没学到夏静月的一点半点本领?
门外,夏筱萱跟梅氏打了一声号召,带着珍珠和几个食盒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