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人不敢轻敌,也不敢轻举妄动:“道长是如何会晓得安西侯中的是噬血花,又如何会化解的?莫非道长跟神农谷有渊源?”
老道长傲然回道:“贫道云游四海,不但神农谷,连其他江湖大派也常去作客。就是你们万毒门的门主意到贫道,都要自称一声小弟!”
怪不得演得这么像,本来是个伶人!
红衣男人眸内精光一闪,“如此说来,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晓得神农谷的玄阳子白叟家身材可好?”
“好说好说,若换了其他门派,贫道也不敢如此托大,只是万毒门在江湖上是个小门小派,不过会炼点毒老鼠甲由的药罢了。别说贫道亲身出马了,就是贫道门下的肆意一个弟子,也能化解这类雕虫小技……”
月光下,红衣男人十指上的指甲透着莹莹的蓝光,他身影骤地动了,五爪划起一道寒光从老道长的天灵盖上抓下。“今晚就先拿你这个欺侮本门的老杂毛开祭!”
这是一个骗局!
这些药,的确是解毒所用的,此中有几味,恰好是克噬血花的药材。
一个身着锦衣,长相虎虎生威的中年男人,恰是安西侯。
衣袖在内力的灌注之下,拂打在门墙上,木制的门墙砰的一声四开五裂。
红衣男人怒喝:“你是甚么人?”
饶是安西侯脱手得够快,老道长头上的白发,另有脸上的白髯毛在劲风之下,被刮飞了出去,暴露老道长的真脸孔来。
鼻子深深地呼吸几下,红衣男人神采愈渐阴沉。
屋内的温度敏捷往下直降,最早遭到影响的就是老道长了。他打了一个寒噤,双手抱臂:“这死气候,才八月呢,就要下雪了吗?”
“道长公然道法深明,本侯佩服!”
屋内,在琉璃灯的烛光下,红衣男人看清桌前坐着两人。
安西侯在一旁打量着红衣男人:“中间就是暗害本侯的主使者?”
黑发,脸上白净无毛,这哪是一个老头?清楚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年青男人。
“略有渊源罢了。”老道长捋了捋颔下的长须,浅笑说道。
老道长听了一愣,目光转向安西侯,目露扣问的意义。
老道长淡然一笑,安闲说道:“本来小友就是万毒门人,久仰了!贫道是世外之人,名字不敷觉得道,本日有幸与小友一聚,倒是缘份不小。小友请坐――”
笑毕,他一指老道长:“你这老杂毛是哪来的江湖骗子?”
红衣男人骤地抬头大笑,那笑声阴鸷如夜鹰,令人毛骨悚然。
红衣男人足不沾地地飘了出去,来到安西侯的屋子内里。
红衣男人以身试毒,以毒为修,修炼的是阴寒之气,属于极其阴邪的心法。在修炼时,满身浸泡在冰冷的毒液当中,将冰寒之气与毒液吸入筋脉以内,长年修炼下来,他浑身高低俱是剧毒。
“老杂毛,你可晓得神农谷在五十年前就被毁了,你客岁还去做过客?你如何不说你就是神农谷的谷主?不过你晓得化解噬血花的毒,想来不是神农谷的人也跟神农谷来往不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神农谷的人本门找了足足五十年了!”
等“老道长”回神过来,才想明白方才脑袋差点被人给捏破了,骇得抱着头哭道:“别杀我,不要杀我,这统统都和我无关!”
红衣男人邪佞的目光落在老道长身上,阴沉沉地问道:“中间是哪一座道门的羽士?”
那道长在说:“是噬血花,万毒门的绝密毒药之一。侯爷运气好,碰到了贫道,贫道别的不说,解毒之术自称第二,江湖上没人敢称第一。万毒门在别人那边是大水猛兽,但在贫道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敷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