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恶鬼索命,把他的兄弟姊妹都克死了。
这倒也是真相。
“你待如何?”
事情被一锤定音。
“陛下,我景氏一族,到玉麟这一辈已无子嗣。”景玉麟的亲叔叔,上前痛哭失声,“长孙短命,景氏高低万分沉痛。
朝臣们又松动了。
她早就做好了筹办,遵循薛湄的叮咛,把景宛带给天子和朝臣们瞧瞧。
景主事心中对劲,面上不显:看到了吧,你们皇族公主的外孙,就是这么个可骇的东西。
景家说他是谩骂,还真是给长至公主找了个台阶下。
大长公主气得颤栗。
若孩子好了,起码朕和文武百官瞧着像普通孩子了,景氏任由皇姑姑提三个前提,再刻薄也要办到。”
也就是说,要真的是抱病,早就短命了,岂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景宛那孩子,每顿饭后都要腹痛,然后呕吐一场就好了。
这孩子就是铁证,的确不能说他只是抱病。
换了个孩子,非要说是景宛好了,这上哪儿去说理?
一旁的大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景氏一方望族,手里也有推举权力,甚是有族人在朝为官――工部主事就是景氏后辈,景玉麟的亲叔叔。
旧臣帮大长公主说话,也有御史体味来龙去脉,弹劾景氏枉顾人伦,做出弑子恶事。
他是同意了。
景主事:“陛下……”
天子听了也很头疼。
“陛下,既然景大人这么说了,就请陛下瞧瞧,我那外孙到底是不是抱病。”大长公主道。
天子不知如何开口,帮公主的朝臣们也不知如何说话,大师都沉默了。
“治了九年,甚么病治不好?”景主事道,“何况活了九岁,能说是病?”
天子感觉最好不过了:“既如此,就是你们暗里协商。”
早朝以后,荣昌大长公主的女儿生了个怪胎动静,已经传遍了朝野。
“景氏派出二人,贴身照顾这孩子,不能任由大长公主一小我说了算。”景主事道。
大臣们一时都不吭声了。
“这孩子呢?”景主事又问。
“你们请的庸医,天然治不好。”长至公主道,“我请了成阳郡主,她就能治好我外孙。”
寺人传旨,把景宛领出来。
景主事嗤之以鼻。
一个社会,当品德和底线完整崩溃的时候,也就是大乱的时候。
大长公主辩才了得,为人又凶暴,在金殿把景氏官员,以及那群攻讦的御史们,骂得狗血淋头。
让他们看看孩子现在的模样,再看看治愈后的模样,他们就晓得只是病。
不成想,大长公主却似没瞧见世人的非常,她冷冷问大师:“可瞧见了?他只是抱病了。”
景主事再次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但请诸位大人和陛下,亲眼瞧瞧那孩子――莫非要等大长公主府也出事了,公主才来悔怨吗?”
她字字句句说他们没有伦常,没有人道。
吵了两天以后,天子例外,把这个只比他大几岁的姑姑叫到了金殿,扣问事情本相。
荣昌大长公主府的侍卫,把景氏一世人,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景氏告到了天子跟前。
天子一听,跟着点点头:“成阳郡主的确是好医术。”
一个受了谩骂的孽障,这是要断景氏传承香火。断了香火,无异于灭族啊陛下。”
“晓得了,娘亲。”景宛还挺镇静的。
大师各执一词,吵得不成开交。
小郡王这几日很忙,特别是中元节以后,受了点小打击,不如何存眷外界,俄然听到这件事,小郡王到薛湄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