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香山区。”
船安稳了,我也松了口气,这时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红塔山,扑灭了一支抽了起来。抽完一支烟以后,阿浩已经完整睡畴昔了。
一开端底子没有一点睡意,船就这么摇了近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安稳下来。我仔谛听了听内里的动静,雨仿佛小了。
他从田埂上爬上来,细心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看了看我背上的阿浩:“你朋友受伤了?”
这艘铁皮船不大,差未几十多个平方摆布。船上到处都是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开船的是一个男人,从我上船到现在他都没有开口和我说过一句话。我钻进船舱,内里有一张不大的木床,上面的被子沾满了油渍,看模样也不晓得有多久没有换了。
我身上没有证件,只要影狼给我筹办的五万台币,这些钱相称于RMB一万摆布。顺着沙岸我走到了马路上,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梯田。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袋槟榔递给我:“阿郎啦,你能够叫我郎哥。”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豪情,就仿佛机器一样。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看了看时候现在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嗯。”
“嗯,前几天登山的时候摔的。”我道。
“你现在在哪?”
“你如何称呼?”我问。
“喂……”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好啦,你今后就在我这里住下来。有甚么事,我都罩着你,在四周这一片根基上都是我说了算。”他大大咧咧的用带有台湾腔的浅显话说:“这几天你和你朋友先不要出去,等两天我帮你们弄个证件,到时候我带你们出去逛逛。”
这个大叔很健谈,上车以后他便不竭的和我说着关于新竹的统统,那边有好玩的,那边有好吃的,杂七杂八一堆。我固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却还是要假装一副当真在听的模样。毕竟我现在但是偷渡客,如果被他思疑了,直接把我送到差人局就费事了。
他抿嘴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谢甚么啦,你是白爷先容过来的,也就是我兄弟啦!有我在,在这里甚么都不消怕!”他一边嚼着槟榔一边笑着说。
屋子里的装修偏日系,没有床都是榻榻米,家具也很少。我先让阿浩去歇息,然后和他坐在了客堂的茶桌前。
“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