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在抽泣声中结束了这个电话,耳边反响的只要裴素芬最后那句:说不定明天就返来了……
阮流筝眼泪一涌,用力点头,“嗯,我也信赖他还活着!必然还活着!”
“妈,您还没拆线呢!如何……”她原想说,如何就这么跑来了,可又感觉这实在是一句废话,听闻如许的凶信,一个做母亲的如何能不来?别说没拆线,哪怕存亡攸关也不顾了?
呼吸的属于病院的味道,另有手背上因输液而凉凉的感受都已让她明白她这是出了戈壁了,在病院里输液。
“妈……”她轻唤一声后哭得说不出话来。
她哽咽着,只会反复着一句,“为甚么要救我?我要和至谦一起,我要去找他,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为甚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