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幽兰女人,不必了。”白于裳也跟着出来了屋子,她甚有兴趣瞧瞧严肖染是如何用饭的,只见他拿下了头上的帷帽,暴露一张纠结扭曲不堪的残面。
白于裳猛地往严肖染那处望去,后又垂下明眸,识相道:“我亦不问了,免得先生又要说天机不成泄漏。”
白于裳拿绢帕轻拭了拭嘴角,也往院子里去,却见银月高挂,散着清冷的白光,如严肖染普通的高深莫测。
竟未有一处皮肤是无缺的,瞧着真真吓人,但白于裳毕竟要保持淡定之色,也跟着拿起了碗筷。
白于裳细想了想,后言:“小时候与一个孩童玩的甚是欢乐,那一年夏季与他常常在河边捉萤火虫,只是厥后却不见了他的踪迹,孩小时候总不记得问那人的名姓,以后便无处可寻,稍有遗憾。”
“人间情爱之事大抵都只讲一个缘字吧。”白于裳笑言,她眼下亦是不急了,只等天安排吧。
“先生您还是省省吧,人家也未曾收过您烧窑的银子,何况你那玩物确切费事。”幽兰也替那头的徒弟打抱不平,觉得烧他这些个顽物是简朴之事嘛,常常都要修补重捏才行,不然就要烧裂,且还要与他捏的普通丑,这才是最费心的,不然被他瞧出,定是一顿大怒。
里头的幽兰一听这话便低眸深思起来,连摘菜的手都有些缓,而后又拿起菜回身今后院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