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便是无大碍了。”白于裳问。
急步而来的白于裳表示世人都让开一些，走至艳姬身边，蹲下身子轻唤道：“娇主？”
芸凰将玉樽安排案上，不再与卫子虚多言，只将话头转到白于裳身上，体贴问道：“国师大人的手臂眼下是如何了，这几日可否活动自如？”
艳姬的马球技术实在也没那么差，只可惜让他赶上了未央，天然打的有些吃力，趁着他似有些分神，便从速策顿时前，挥动球杆直往球门那处打，亦不知是用劲过猛，或是别的启事竟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芸凰端起茶盏含笑道：“看来丞相大人亦是赶上了敌手，昔日早已进了三颗球。”一面谈笑一面往卫子虚那边打望一眼，道，“浅苍公然能人居多，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把我朝第一的德才兼备者都要比下去了。”
抬眸往外头球场望去，便见阳光底下策马追球的姬艳白衣扬起，俄然间有些恍忽，她此时现在心念一动，暗忖射中必定，干脆就认了吧，且只要娶他过府才可拔掉芸凰跟前的一根刺，她实在也不算为国献身，不过各有所需，相互得益罢了。
“有如许一说，却也不是必然如此。”太医微福着身子端庄道。
外头球赛已比了半场却还是未见有一颗球进，此时已是到了间休时候，未央及艳姬两队人马都在商讨下半场该如何进球。
白于裳刚要再多问两句便见外头出去了未央及卫子虚。
如此一想，便是一声长叹。
艳姬天然不会赐与回应，且这场球赛也不得不消停，但成果亦是好的，一比一平，二人都未丢面子，卫子虚也不觉得伤了面子。
未央何曾不是如此作想，只是寻个替死鬼出来亦是不易的，总要让人佩服才安妥。
“依你之言，娇主很有能够摔成一个傻子？”白于裳几近是脱口而出，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抖，想她娶个傻子该多伤面子，但转念一想亦是件功德，起码这根刺是有害了，傻子怎能胜任丞相一职。
“你我是同窗，我且谨慎奉告你些吧，前两日夜玥的二皇子来到我朝与我朝国君商讨签盟一事，五十年内分歧对外。”卫子虚语气淡淡，似有威胁似有奉劝，又语重心长道，“艳姬是个要紧的人物，更是第一名送至梧栖以示友爱的男宠，且公主对艳姬情深意重，更不能容得有伤他之事，忍痛割爱送他到这处已是哭上一月之久，若说成个傻子落个残废亦不知是如何行动，如何烦恼，我虽念及同窗之情，可我朝陛下天然要念及姐弟之情，何况摄政王爷更是不能惹的人物。”
“在这梧栖谁还能胜的了未丞相的，想来是没有的。”张玉含笑笑，又拍起了芸凰的马屁，“陛下公然慧眼识人，不计家世不计出世，不然就让这颗明珠遗落苍海了。”
白于裳先是一怔，念想现在公主正在梧栖，万一她恼羞成怒亦是大师难做，而即便轻笑一声，说道：“宫中太医医术高超，就算是真跌傻了也能医好，卫大人这份担忧亦是多余。”
白于裳往未央那边撇一眼，没好气道：“也不见得丞相大人就是心慈手软之人，你我相互相互。”
次日，降紫趁着府上几位大人都进了宫后就去清算书房，想今儿个早晨让白于裳睡的舒畅一些，而落粉则是出府购置器具。
“我原觉得他跌成个傻子亦是功德，但眼下却又要担忧他真会跌成一个傻子。”白于裳轻嗤一声。
此言非常入耳，芸凰当即端起桌上玉樽，笑言：“卫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