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查细心些，若说有人用心诬赖可不能轻饶，但若说罪证失实天然也不能姑息。”白于裳疾言厉色，而即轻挥了挥手，表示钟兰贞退下去。
说的即是屁话，连白于裳都有些不屑，何况是卫清了。
“未央从不求人。”未央腔调清冷，听不出有何情感，端起桌上茶壶替本身斟了一杯清茶，不饮反倒用指尖在杯盏里头沾水对着桌面轻划。
白于裳当下就换了一副面孔，端庄道：“未央，干脆认罪吧，罪行上按个指模就是了。”
未央面无声色，亦不作答，独自从美人榻上起家与白于裳劈面而坐。
“卫大人已出城了？”芸凰先是问及此事。
余红月无言以对，更不敢获咎了齐晨，只得服软：“齐大人所言极是。”
芸凰一身金灿灿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阴着一张脸听他们七嘴八舌，始终都未有言说一句，见外头白于裳正款款而来才出声打止她们：“行了，都给孤住嘴。”
“齐大人方才所言亦是为丞相大人着想，若说是无稽之谈又何惧查审呢？”户部尚书宁湘浅浅一笑，对卫清辩驳出问。
“出甚么主张？”白于裳侧脸往燕青那处打望，她还想别人给她一个主张呢。
院子外头已有刑部侍郎钟兰贞在等她，见白于裳出来赶紧上前恭敬福身：“国师大人，要不要先往刑部去审犯人？”
“未某还真不屑认如许的罪名。”未央嘲笑，盯睛凝睇住白于裳，又缓缓道出，“若说是一些端庄罪名亦是认了也无妨。但如许的蠢事认了岂不是自贬身份。”
未央又独自道：“罪行重拟吧，未某觉着合适会认的。”
未央轻哼一声，下了逐客令：“国师慢走。”
“微臣觉得此事不宜交由刑部卫大人亲办。”户部尚书宁湘出列建议，拱手作揖，往卫清那边打望一眼。
齐晨往余红月那边眯眼冷视，而即对她反问道：“钟侍郎十岁就已熟背律法，十三岁入朝办案，现在已整十年，从未有过一件委曲错判之案，有何不能担负的？”
“此案由你审理就是，明日来我府上陈述便可。”白于裳不体贴此事，她眼下头痛手臂痛，只想要安息。
白于裳低眉深思好久，忽而拍了一下钟兰贞的薄肩，吓得她更加身子生硬，赶紧出言：“下官归去重审再查。”
“哦？”白于裳提眉含笑，只问，“那丞相可否喊冤？”
钟兰贞也不勉强，恭敬送至白于裳出宫上了马车才归去检查未央一事，一忙就是整整一夜，待到次日时那双杏目已是肿的跟个大核桃似的，操心吃力忙至下午才往白于裳府上去。
别说有罪，就算是没罪也轮不到一名朝庭大臣去冷烟阁，那但是寝宫。
白于裳忽而问道：“钟大报酬何不彻查娇主跌马一事，却急于汇集这类罪证？”
白于裳含笑，往里头圆桌旁坐下，打趣道：“都快被削官了还这么淡定，不愧是未央呐。”
“那他就是认了。”白于裳不觉得然，边言边提步往冷烟阁去。
兵部尚书齐晨往前走上两步，福着身子言：“丞相乃百官之首，是朝臣之榜样，微臣觉得也该慎重，这段时候有关丞相的流言流言亦是越说越不像话，说丞相傲慢高傲，私放高利，滥用权柄，借此也可调查一二还丞相大人一个明净。”
未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往白于裳那边斜眸撇她：“好罪名，够砍头了。”
白于裳对借券无感，却对那男人来了兴趣，立即将手中小册放下，叮咛道：“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