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拖国师大人的后腿,未某还是细心再想想有何更好的全面之策吧。”未央还是推托,他向来不屑与白于裳为伍,她出的主张本身去善后。
“不过是掩人耳目,陛下只当买两件标致家具吧。”白于裳低眸出言安慰。
实在这主张不好不坏,全凭一张嘴说话,且还要艳姬服从于他们,故而算不得是甚么良策。
“陛下将艳姬如何筹算?”艳姬反问道,直直盯着芸凰的眼眸细瞧。
芸凰也不肯在问,她尽管装傻就是,指尖又捏起一颗棋子揉搓起来,问:“阿谁叫……”一时之间竟还记不起名字了。
卫子虚辩才极好,就算是十个白于裳也一定辨的过他一张嘴。
“微臣领命。”白于裳点头,她那日是用心装醉,觉得未央会与卫子虚说些过界之语,亦或是留他府上安息,却未有。后又言,“既是密探带返来的动静,自不会是空穴来风,相必用心叵测之人还在朝中,依臣之见,还是留意探查的好,以免讹夺了。”
芸凰也都见怪不怪了,她宠着他们,要倚靠着他们,故而也跟着他们率性。
“依你的意义办吧。”芸凰对此事并不体贴,她眼下只为艳姬的事情头痛,更加要立后宫之事烦忧,又叹道,“卫子虚是半步不肯让嘛?”
芸凰此时正在涵香院里临水的轩宇里下棋,她向来都是单独下棋,不喜与人奕棋。
艳姬往白于裳及未央各看一眼,随后凝睇住芸凰,一字一顿言:“艳姬天然是不肯做这个男后的。”
白于裳微垂了下眼眸,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轻声言:“后宫是该采选嫔妃了,不然难堵攸攸之口。”
白于裳天然不敢推托,对艳姬缓缓道来:“陛下是问你对男后一事如何观点,是否心系?”
白于裳内心头天然晓得眼下兵力如何,到底都是些女子在练习,一面要生娃,一面要管夫,一面又要上疆场兵戈,实数不易。
芸凰也未推测他竟如此出言,也不肯与他眼神对视,只是往白于裳那边使了一个眼色,表示她来言明。
“他毕竟是浅苍而来的男人,那处向来都是男尊女卑,想来他一定情愿做这个男后,不如叫了他来问问他是何意,若说由他亲口提出不肯意做这个男后,想必浅苍那处也不会如何,但若说他不肯,那微臣就逼他写下意决书,言明不肯做这个男后。”白于裳想了两日,只生出了如许一个主张。
芸凰大喜,心中亦如放下一块大石,神采也比方才暖和很多,笑道:“如此甚好。”
“若说为一个男后,天然不值当。”未央这话说的极其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