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想拦，踌躇了下，竟没有去禁止。
大师都望着太夫人。
景氏就想到方才程氏姊妹的态度，内心也凉了一大截。
“表妹，葱白给你，你在这里照拂一二，我去煎药。”程大女人道。
她送药特别慢，一次又特别少。
她往死路上走，拦都拦不住。
人昏倒的时候，水到了嗓子就会迟缓流入胃里，不会卡主。但是不能灌得太快。
程二女人沉不住，看了几眼她姐姐。
时候过得非常慢。
太病院的太医，都不敢用重药。一来他们开的附子理中汤没有加砂仁，并且剂量小，大寒之痰不能散去；二来没有效葱白回暖通阳，喝下去的药都吐出去。
凌青菀说，程太夫人的病，再迟误下去也是死。
景氏一时候忧喜参半。
凌青菀眼睛撇了撇身边的管事妈妈和丫环，见她们没有望过来，这才对母亲道：“我救太夫人的命。娘，再迟误下去，太夫人就危急了。”
学医上症名叫‘痰厥’。
她亲身去熬药，彰显她的孝敬。
明显是正中午，却有种傍晚的错觉。凌青菀的面庞，逆着光，有点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