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凌青菀道,“要不然,那些太医的药,如何无效呢?我给大表嫂诊脉过了,不会有差。
让大表兄返来,大表嫂的病因先消弭;再用祝由符,让大表嫂觉得有符咒互助,添增她的信心。
全部大周天下,就没有这么贵的大夫。五千两银子,是笔巨款。在良田才五两银子一亩的大周,五千两银子即是上千亩的地步。
“姐姐,姐姐......”
如此晦涩的医术,她如何提及来纯熟至极?
“倒也不是哄人。”凌青菀笑道,“黄帝内经就有祝由记录啊。人的情志受害,会激发疾病。所谓情志病,通过祝由,移精变气,消弭了病因,天然就好了。”
这话,惹得景氏大笑。
乡间人穷,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请医吃药?故而,他们小病扛着,大病就请祝由婆,祝由一番。
此次的梦,俄然换了背景,不再是阴沉冰冷、暗淡幽冥的处所,而是春暖花开。
“......我要接她返来,她已接受了够多的苦,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的孽!”凌青菀听到母亲的哭声。
用了晚膳,凌青菀赖在母亲处安息。
一病之起,必有病因。
太医们给她服用了很多健脾、补肾等药。这些药存积体内,没法运化,又添了层郁结,从而泄泻得更短长。
她和母亲并头而睡。
一株高大的杏树,枝头堆满了粉嫩新蕊,暖风缠绵,落英缤纷。粉红色的晶莹花瓣,落满了女孩子的肩头。
哪怕真的久病不愈,也是请和尚或者羽士念佛作法。
“看来,他并非至心想从医。不过是借着从医,做个噱头,赚取名声罢了。”凌青菀笑道。
夜里还是大风吼怒,似哭泣、如低泣,有点阴沉可骇。凌青菀不由自主往母亲怀里钻。
凌青菀微讶。
无偿支出,不能赢来尊敬,世人反而会感觉你不值钱;越是出价高贵,外人越是信赖你、尊敬你。
她想到前次本身还在病重,模糊问母亲,mm呢,母亲吓得把药碗跌了......
景氏又点头。
这孩子是如何了?
“真的吗?”景氏将信将疑。
“娘,我们等十五日再去姨母家,到时候我给大表嫂治病。”凌青菀笑道,“娘,石官人一病五千两,我治一个病,应当收多少钱?”
母亲点头,同意凌青菀的话。
玉儿。
小女人的洁白脸颊,比初绽的杏蕊还要柔滑细致。她眼眸清湛,笑声如铃。
“玉儿,你慢点。”大些的女人答复着。她的声音很轻巧,一如她的表情。
“......他开了间药铺,名叫‘天一阁’,号称非死症不治,出诊五千两。”母亲奉告凌青菀。
她又做梦了。
天下能人异士很多,景氏也不等闲否定石庭的本领。敢到都城来显摆,天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三表兄也说,大表嫂和大表兄豪情深厚。前段日子,大表兄受了点伤,大表嫂就日夜担忧思念,故而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