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山笑道:“承平道向来替天除妖,为民除害,深受我等小民的敬佩,如何等闲取我等小民的性命呢。花双女人在跟我们开打趣呢。”
“谁?哈哈哈……”一声长笑如奔雷,尽是苦楚之意。一阵旋风吹至,只见一人立在了对岸溪边的草丛中。他穿着褴褛不堪,衣上模糊可见四五处血迹。右臂衣袖飘荡,空荡荡的,竟是断了一条胳膊。
林书山转头看向花双,见她稚气未脱,面庞白嫩甜美,一双眼睛如夜明珠敞亮,想来长大后必然美得不得了,俄然闪过一个动机,对落雷道:“大仙,她现在也不能杀。她是我的未婚妻。再过四五年,她长大了,就嫁给我了。没有她,我如何能好好给你讲授《凝气集》呢。”
落雷身子飘但是起,转眼即至,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老子不能死,就是为了报仇。”神采惨白如纸,目光却如一把利刀。
花双道:“乖二宝,你偷听了我的话,我跟来也偷听了你的话。这才算公允。哼哼,你公然言而无信。”
林书山道:“这倒不错。”
落雷尽是痛恨的目光射向了花双。
花双“啊”了一声,惊道:“真是朋友路窄,他竟然没被护灵兽吃掉。”
花双本不欲取陆二宝性命,只想恐吓恐吓他,听到林书山说破,又提到了承平道替天除妖,为民除害,心想不能堕了承平道名声,更没法动手,气得小脸发青,对林书山气鼓鼓道:“林书山必然要与我作对了。”见陆二宝神采一缓,脸上暴露了一抹轻笑,叱道:“你,死瘦子,给我你怀里的书。”
花双瞪着他,愠道:“笑甚么?待会儿把你和这死瘦子一块儿清算了。免得心烦。”
花双笑道:“你的东西是邪物,要充公的。”一掌伸出,掌风卷动。但见那本《清闲经》从陆二宝怀里飞出,倏忽之间落在了花双的手中。
落雷叫道:“你说经籍在山下,却随身照顾,又骗老子。”气得顿脚,又道:“那你得给老子一字一字地好好解释下。老子要修习《凝气集》。”想了想,喊道:“你若能教我好好学了《凝气集》,老子给你五年活命。”
林书山一瞧,恰是本身弄掉的那本《凝气集》。落雷识字未几,竟不懂“凝”两个字,只说“甚么气集”。林书山与花双相视而笑,均暗自欢乐。
花双瞪眼陆二宝,道:“这是对你的奖惩了。今后,你得乖乖的。”
落雷怒道:“你真的疯啦?老子明天不杀你。你滚蛋。”
花双道:“不信我吗?能够尝尝嘛。”
林书山对劲道:“我信。”
落雷一时没法跟上花双的节拍,恼道:“重来。”晃头晃脑,指向林书山道:“她讲的老子听不懂,你来。”
陆二宝与花双目光一对,“啊”了一声,有如杀猪般尖叫,道:“又是你,你如何跟来了?”
花双道:“他说的话你如何能信。”
花双沉不住气,叫道:“谁?”
落雷瞪眼着林书山,道:“少废话,你让开,让老子杀了这女贼子。”
落雷恶狠狠道:“你得死,但不是明天死。你身后的那位小女人却得明天死。”
落雷垂着头,眼睛翻白上看,喝道:“不是老子无能,只是有伤在身,有力再打,不是你的敌手。女贼子,要杀便杀,罗里吧嗦的何为?”
陆二宝吓得抖了一下,嘴唇颤抖,欲语不敢,怔怔地看着那一点银色亮光。
林书山道:“你不能杀她。”
花双嘿嘿嘲笑两声,道:“别说你没有书。我听到了甚么来着?叫甚么《清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