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神情,他极严厉地盯着她,桃花眼中包含着深深地情义,如陵州的琼花香,丝丝缕缕,缠绵入骨,不经意间,便震惊了她的心。
凌雨薇还未答话,便觉面前人影一闪,被人拦住了来路。
蓦地间,腰间俄然一紧,大惊之下,便见劈面灰袍女子一声尖叫,忽地窜进了林间不见了。
灰袍女子道:“我等的身份岂是你能探听的?”目光一闪,她又瞧了瞧凌雨薇:“我最不喜好别人惹先生活力,”她皱眉想了想,又道:“既然先生说不能杀你,那我就给你个经验,割了你的舌头便好!”她俄然脸上现出笑意,仿佛感觉用这个别例来奖惩人的确妙极了。
这是甚么邪门的工夫?竟然如此短长!
他温热的呼吸在凌雨薇耳边,带着含混的气味。凌雨薇匀出一只手,用力在他腿上拧了一下,他痛地一咧嘴,笑道:“不如归去等我养好伤,你嫁给我可好?”
灰袍女子追了半天,与她老是相差几分,当下神采一寒:“你这是甚么妖法?”
当下二人在林间追逐起来,灰袍女子仍然连凌雨薇的头发都没摸到,这下,她终究火了:“你站住!我不跟你比身法!你乖乖过来让我割了舌头便罢了,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小子!”
俄然便是一声长笑,那声音锋利如针,令闻者头痛欲裂,凌雨薇放下林廷祯,用手捂住耳朵,那声音无孔不入,她只感觉脑中似有针刺,疼得只想撞树。
袖中风雷乍起,锋利声音被从中截断,凌雨薇晃过神来,见林廷祯与那女子已斗了起来。
凌雨薇惶然之下,用力挣了几下,没能摆脱那人监禁,她头都未回,回击金针甩了出去。
她拉起林廷祯胳膊,环在本身脖颈上,又将他背了起来,林廷祯眸色一暗,又规复以往的嬉皮笑容:“小薇儿,你身子可真软!竟然还背着祯哥哥逃了这么远的路!哎,我这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凌雨薇笑道:“你若追上我,才算你有本领!”
二人同时看向来人,只见那人一身灰袍,面庞斑斓,只是眼角吊梢着,带着邪气,竟是个女子。赤着足,脚踝上各戴着一串银色脚链,她如鬼怪般走到二人近前。
凌雨薇听着他贱兮兮的声音,不由想刺他两句:“若同你结婚,岂不会让隋阳的女人们悲伤死!”
若论平时,林廷祯与这女子武功不相高低,乃至略胜一筹,但是,本日他只能抵挡,胸口的伤又疼了起来,他一掌封住那女子指风,叫道:“小薇儿,你先走!快去隋阳搬救兵!”
主张已定,凌雨薇飞身而下,重新背起林廷祯,闷头往东便利走,走一阵,她便上树辨认一下方向,一起虽有所偏离,大抵线路倒是对的,如此一日,站在树枝上往远处了望,树丛已不是那么富强,她心中一喜,落地去瞧林廷祯,见他竟展开眼睛看着本身,她抬手去摸他额头:“你倒是福大命大!”
林廷祯用内力压抑住不适,身形疾动,大袖如剑,向那女子面门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