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
南宫靖冰雕般的一张脸上,剑眉斜挑:“阿薇,我这就带你抽身!分开这狼籍的尘凡!”
风愈来愈大,远处乌云滚滚,目睹滂湃大雨便要到临。
楼上的窗子大开,玄色的长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南宫靖肩上站着一只金翅鸟,他抬手在金翅鸟抬起的爪子上抽出一份锦书。
从厅中打到天井,花草被掌风所激,碎成屑随风而散。
“夫人已随林阁主走了!”那弟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又道:“前几日来了一名凌女人,阁首要将她关上天牢,厥后给她逃脱了。另有一名女人,是裁云剑的传人,受了林阁主一记风雷掌后被人救走!除此,小的不记得另有别的!”
与此同时,沈愈同林廷祯也来到天宇阁,林廷祯二话不说,如一团烈火一起飞掠了出来。
沈愈站在远处,见林廷祯虽伤势未愈,却并不见败象,便回身拎起一旁旁观的天宇阁弟子,指风一拂,封了穴道,走到僻静处,淡淡问道:“克日天宇阁有没有特别的事或者人?”
二人展转之间,已过数十招,掌力激起的气流声如波澜。
林廷祯目眦欲裂:“好狗贼,天宇弟子岂容你随便殛毙?水中月,纳命来!”
这蓦地间的变故另水中月一呆,情急之下抓过另一名天宇弟子一挡,林廷祯暴怒当中,收势不及,一掌击在那弟子脑袋上,顿时,脑浆碎裂。
他狂怒当中,真气荡漾,潜力发作,身形如一只火凤腾空而起,脚下在天宇阁诸人脑袋上几个起落,直冲向水中月。
水中月手里握着令牌,心中却在嘲笑,何为不伤害?他恨极了姓林的,他都奉上门来了,如何能让他安然分开?
沈愈清冷的凤目中鲜少的现出了担忧之色,阿薇固然逃脱了,却不知有没有受伤?这会儿不知躲在那里,是否安然?
水中月手抚前胸,暗想那道真气好霸道,他仍觉胸口气血翻滚,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吐血,他暗运真气,把腥甜之气压了又压,才阴阴笑道:“你说我的夫人?哈哈,你娘的滋味真是美得紧!现在已成了本阁主的夫人!公然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哈哈哈……”笑到对劲之处,胸口一阵剧痛,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不由咳嗽起来。
“砰”一声响,水中月被狠狠摔在地上,饶是他有真气护体,竟感到身子一沉,一股奇特的劲道直撼内腑,他强提真气站起,心头有些吃惊,瞪视着沈愈,一时有些惊奇不定。
一语未毕,说话此人被一剑穿胸,抬头跌倒,顿时断气身亡。
林廷祯还在与水中月相斗,沈愈飘身落地,挥手一掌,将水中月身躯卷了出去。
愈想愈是忧心,他点指解开那弟子穴道:“你走吧!”
水中月身形电转,扭头去得远了。
数十名天宇阁弟子面面相觑,如果别人也就罢了,可林廷祯曾是他们的少主,便有些缩手缩脚不敢行动。
林廷祯心中狂怒,他如何会有金令?
栖凤岭上方的天涯,云翻雾涌,方才蒙蒙亮的天光突然被罩上一层暗色大幕。
他回击拍拍金翅鸟的头,冰冷的声音里有几分温和:“去吧!我会将她带去天机殿!”
水中月却哈哈大笑:“本阁主来奉告你这便宜儿子吧!这金令是你爹亲手交给我的!如何?想杀我?那就来吧!只要你将这些人悉数杀了!”
不知昨夜方先生与林元宪达成了甚么和谈,林元宪竟然将天宇阁的令牌给了他,独一的要求是不得伤害林廷祯。
水中月面上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身形蓦地升腾而起,自上而下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