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龙华道。
他用拳头拍着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缓了缓，用充满仇恨跟痛苦的嗓音接着道，“竟然用真名，生生害万里从高处摔下，连个全尸都收不得……”
燕离向观山海拱了拱手，正要说话，却被夏祥坤抢着打断：“小人说的如有一个字是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告诉法律院了？”常茂春道。
“甚么？”常茂春霍然站起。
他指着燕离，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隧道，“他便命人血洗天一剑阁，老弱妇孺一个都没放过！”
“本座也不晓得。”夜青岚淡淡道。
“是啊，”观山海不悦道，“一万多条性命，不是牲口，你们敢瞒本座？”
一个弟子急仓促跑出去禀告，“昆仑传人来，说要请燕离同去荡魔大会，掌教顾忌苏北客，没有一口咬死，怕是快被说动了。”
徐龙华道：“既是本门弟子所为，纵是没有干系，也变得紧急起来；何况九大以保护三界和安稳定为己任，人界产活泼荡，剑庭难辞其咎……”他瞧向流木冰见，“冰见女人，你昆仑也没法置身事外的。”
“燕离阿谁小杂碎，的确凶险，竟然藏着一等剑主，将你伤成这副模样！”常茂春咬牙切齿地坐了下来，接过弟子奉上的香茗，袅如仙气的茶雾，却映出一张穷凶极恶的脸庞。这张脸已不年青，鱼尾纹跟昂首纹都很深了；但是也正意味着他在剑庭已是根深蒂固。
“恰好给你上一课，”常茂春淡淡道，“打蛇必打七寸，不然他便会反过来咬你一口。早早拿出夏祥坤，数罪并罚，也就是多关几年，伤不得筋骨。原要抓他致命把柄，到苏小剑也护不住他，再让他出来，做最后的致命一击，现在倒是不得不提早用了。你在这里等着。”
夜青岚不屑地笑一声，道：“咎由自取，你也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