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内。”季燕然道,“皇兄也是这个意义,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虽如此,父皇还是最喜好燕然。”李璟道,“若非厥后天象异动,也不会舍得将他送往西北。”
如此看来,今后的日子倒也不算难消磨。
德盛也在旁笑道:“方才王爷已经亲身去看过了,这阵正守在殿外,又问了我几次,怕是等不及要带云门主去住。”
不准就不准吧。云倚风推开面前厚重木门,映入视线便是满院子的姹紫嫣红,另有两株细弱的海棠,粉粉嫩嫩重堆叠叠,开得畅旺极了,另有几只猫,正懒洋洋地趴在屋顶晒着太阳。
李璟虽能过目不忘,不过还是命德盛取来纸笔,又在他左肩涂了三四回药膏,方才将全部庞大的图形拓了下来。
“皇兄每日都会派太医过来。”季燕然替他倒茶,“传闻鬼刺也嚷着要一同进宫,你让清月拦下了他?”
云倚风猜出来他的意义:“你不进宫, 是因为不想看构造图?”
传闻中的孜川秘图, 不但有宝藏、有兵谱,另有卢广原于兵败前夕亲手写下的血书,内容虽不得而知, 但总归不会是甚么对先皇的溢美之词——至于除此以外另有没有更多、更惊人的内|幕, 谁都说不准。
……
云倚风独安闲宫里住了几天,渐渐也便风俗了,捧着一本书就能消磨掉一天。李璟闲时也会过来,像浅显人家的哥哥普通,说些季燕然儿时的事情,说他自幼恶劣,夏季砸雪球夏天抓小蛇,搅得全部书院都不安宁。
翌日凌晨,德盛公公前来萧王府,将云倚风接进了皇宫。
季燕然看着他:“如此谨慎?”
不看,的确是最安然的一条路, 也最能向李璟表白态度。
“我会尽快找到东西。”季燕然在他耳边叮咛,“你也要好好照顾本身,等我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