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刀耳朵一动,止住了话头,话音未落,雅室门便被推开,就见令狐丘手捧着一个玄色的精铁长盒从外间走了出去。
“谁敢娶我师妹?!”
令狐丘将手中铁盒放到案几上后,冲着王延一招手,继而开启铁盒上的机括翻开盒盖,就见盒中放着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
王延自是不客气,接过剑就是当空一剑击出,只听吟吟剑鸣中,那剑光横空而过,这顺手一剑之下,王延倒是能感遭到一样一式剑招,这落沙用来竟是比浅显长剑还快上一两分,有感于此,王延当即大喜。
令狐丘对王延的态度仿佛早有所料,暖和一笑道:“贤侄莫急,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目睹如此,夏河哈哈一笑道:“我这大兄第一次拜堂结婚太严峻,我且去帮帮他。”
......
话音未落,殿中人就见七八道身影从殿外一卷而入,抢先之人倒是名披头披发的虬髯大汉,此人身着玄衣,背负一把四尺大剑,而其摆布脸上各有几道刀疤,让他的面庞看上去格外狰狞也难辨年事,但是令狐丘一见此人倒是惶恐道:“你是...罗成?!”
先说剑身,此剑剑身虽和浅显长剑普通都是三尺出头的是非,但是两侧剑锋极窄,如此一来,不但让剑刃更显锋利,也让整把剑看起来格外狭长;其次是剑格,此剑并无剑格,仅是在剑柄与剑身之间有一截红木相连,红木上刻着两字,恰是‘落沙’;最后此剑的剑柄也与浅显长剑分歧,普通长剑的剑柄是直直的一截,不过几寸是非,而此剑的剑柄倒是微弯,长近一尺,只是上面有层层白布包裹却时看不出剑柄是何材质。
横水城城主高凌阳膝下共有五子,跟着五子一一成年,五子夺嫡之势近年来已是显出端倪,恨天刀以为很能够有其他一名乃至几位公子借书剑庄之事要暗害高斯言,详细的环境恨天刀没说,王延也没多问,毕竟这等事情最是凶恶不过,晓得的越详细越能够遭至杀身之祸。
“当真名剑!”
王延这番要求是坐实了恨天刀的中间人身份,令狐丘仿佛没预感到王延会有如此要求,目中闪现过一抹惊色,但随即哈哈一笑,道:“贤侄还是信不过老夫啊,不过如此也好,我信得过金兄,你也信得过金兄,就这么办吧。”
不过终归是个喜庆的典礼,故而也没人不给面子,跟着有人起哄,殿中百余人都是喧闹起来,特别是夏河闹腾的最欢,王延恨恨的瞪了其一眼,便是与新娘子联袂迈入殿中。
夕照的余晖下,夜色垂垂拉开帷幕,不等天涯的新月挂上枝头,书剑庄倒是喧闹起来,喧天的锣鼓声中,灯火透明满布红纱的书剑庄正殿大厅前,知客的声声响彻全部小镜山。
“来了。”
“此剑便是落沙,由三百年前的铸剑大师薛莫离打造,其剑身以沉岩铁为主材,故而银亮当中偶现点点微小黄芒,仿佛黄沙飘落,是以得名‘落沙’。”
声音回荡之间,一身大红喜袍的王延沿着红毯朝着大殿缓缓踱步而来,就在他身边,两名侍女扶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而在红毯两边书剑庄一众弟子分两排站开,如同迎亲的行列,如许的安排自是充满了喜庆,只是不管新郎官还是新娘子浑然不似即将结婚的两人。
王延不懂品鉴名剑,但他也看得出来此剑毫不凡品,心喜之下不由出声喝采,令狐丘见此得意的一笑,随即将长剑递到王延手边,道:“贤侄可要上手一试?”
“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