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言口中虽是奖饰,但神采还是淡淡的,特别是他面相凶暴,倒让人有些生畏,不过王延已知金无言并有害他之意,躬身一礼道:“恳请前辈指教。”
说完,金无言不睬会王延是何反应回身就走,伴同高斯言朝着山上而去。而王延的心中却如平湖中投入石子,荡开一层层波纹,固然他没法尽数明白金无言的话,但一点一滴的感悟不竭涌上心头。
“秦叔叔,何必这么大火气?”
听着夏河这番话,王延顿时明白了面前一行人的身份。
金无言震碎王延面具后便是罢手,立于王延身前问出这番话。
横水城作为北部十九大城之一,掌控周遭近千里的地盘,自是气力薄弱,不过横水城内里实在也分做三方权势,当中权势最大的便是城主高凌阳一系地点的冷月宗,高斯言便是高凌阳的三子,而恨天刀金无言则是冷月宗内的六大妙手之首。
“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下一瞬,金无言另一只手提着刀鞘往身前空处一扫,只听‘叮’的一声,王延顷刻间隐去的剑锋竟是被刀鞘平空扫出,紧跟着,金无言本来切向王延手腕的掌刀倒是一提,复又击向王延面门,掌刀尚未至,刀风嘶啸之间,王延脸上便是传出‘咔咔’之声,只见恶鬼面具已然四分五裂,从王延脸上掉落下来。
金无言这一掌来的不快,可王延倒是大惊之色,脚下连点身形爆退,但是金无言这一掌倒是如影随形,王延如何也没法摆脱,目睹掌刀便是要及至面门,王延手腕一抖,长剑便是破空而出,金无言的掌刀顿时向下斜切,直击王延手腕。就在这刹时,王延手腕一个转圜,手中长剑一颤,剑锋顿时好似隐去数寸,金无言眼中现出一抹惊奇之色,但很快便隐去。
噗!
一声闷响,随即就见庙门之前多了一道丈长的刀痕,王延目光一缩,循名誉去就见一行四人竟是从数十米外踏空而来,抢先一人是名头戴玉冠,身着两色锦衣,腰系鱼龙佩,脚踏云头履的年青男人。这年青男人一身贵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而在其身后,一名身材高壮,满脸恶相的披发大汉紧紧相随,这披发大汉右手握着一把长刀尚未归鞘,明显刚才那道刀气便是此人用出。
夏河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测,王延自是晓得事情超出预感,贰心念不由急转,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自山道上飞奔直下,不过几个起落间便至庙门前,倒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对!此事若没个说法,我们可不依。”
令狐丘与高斯言和恨天刀一番见礼后,便欲引着一行四人往山上而去,却不想金无言这时一转头看向了王延,道:“藏头露尾,鬼鬼祟祟,当真白瞎了你那一手好剑法!”
王延一番话说得极其放肆,他本不筹办如此,可一来他现在是鬼面剑煞凶名远播,太太低调不免变态;其二,王延见到书剑庄眼下如此局面,再见那三师兄话里话外有些暗讽夏河之意,只觉夏河一定能如之前所言般精确掌控将来情势,故而王延自是要另做筹办,显出凶威不过是他走的第一步;至于第三,王延此来是要博得比武招亲,以是他不管高调还是低调,最后他必定是最惹人谛视标一员,如此自是要显出狠辣的一面,好撤销一些宵小之辈的腻歪心机。
金无言这一记掌刀用力极其讲究,刀风勃发之间,只是震碎了王延脸上的面具,却没伤着王延分毫。
“让令狐丘那老东西出来发言。”
话音未落,金无言竟是脚下一动,王延随即只觉面前一花,下一瞬,金无言便呈现在他身前两三米之处,其右手竖掌成刀朝着王延的面门就是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