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另一名教徒浑身高低被蛇紧紧缠住,满脸通红,嘴巴大张着,血水顺着嘴角直直地流滴下来,他用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蛇身,收回“呃呃”声,明显是呼吸艰巨说不出话来了。
“少废话,你跟紧了我。”
修儿脱手如电,挥剑一削,便将那白蛇一分为二,被斩断的两截蛇身兀安闲地上不断翻滚,可骇之极。
修儿见此风景,不由心中愉悦,便命世人在此地歇脚,又命肖望春和几名教众去打猎,她自守在古剑秋身边。
修儿拾起长剑来,用手弹了几弹道:“你此人怎地就似这长剑普通,又冷又硬。”
古剑秋不由转头望了一眼,见两名血焰教徒身子上挂着好几条大蛇,脖子、腿脚之上被蛇身紧紧缠住,有一人想是已经丧命,重重地、直挺挺跌倒在地。
修儿纤手一晃,又点了古剑秋的气舍穴,靠近古剑秋悄声说道:“这肉可不比丹药这般轻易下肚,非要强喂你,定是狼狈之极,你听了我话,老诚恳实吃了这肉,如何?”
古剑秋见她拿了长剑在手,冷冷道:“你割了我这项上人头便是,又何劳一起拖着我这残躯?”
肖望春与另一名使刀的教徒紧随古剑秋厥后,大声惊叫着,歇斯底里、毫无章法的挥着刀剑,蛇从四周不竭涌来,前赴后继,砍不尽,杀不完。
顿了顿又道:“你也别想着跑了,以你这身子骨,便是跑了,也定要被那虎狼野兽刁了去,决然是出不了这深山老林的。”
吃饱喝足,修儿昂首见落日将要落山,想趁着夜色到临前再赶些路,便命世人起家开端解缆,古剑秋仍然是被两名教众抬着走。
古剑秋早已是腹内空空,闻到肉香飘散,早已有些按捺不住,也是强忍这饥肠辘辘了,固然如此,他还是撇头不睬,也不肯吃。
未几,世人也不言语了,走了这半天崎岖山路,皆已怠倦不堪,围着火堆,留了一名教众值守,其他各自筹办睡觉歇息了。
古剑秋还是双唇紧闭,修儿心中暗自佩服他的毅力,一天未进粒米,可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香喷喷的烤肉就在面前,也无半点心动。
古剑秋倒也安然,嘲笑道:“我不打紧,反正一死,另有人陪葬了,嘿嘿。”却还是接过了匕首。
修儿并不睬会肖望春,站起家来对古剑秋说道:“死又何难,你堂堂男儿,却这般寻死寻活,是死是活,自有天定,你便活一日算一日,又有何不成?”又将那烤肉递到古剑秋嘴边。
修儿却看出贰心机来,戏谑道:“服了这‘固真龙液丹’你就别装死了,哼!”
古剑秋拿了烤肉,也不言语,闷声不响地把肉吃完了,修儿见了,又拿一大块递了过来,古剑秋连续吃了三块肉她才作罢。
修儿瞥了一眼肖望春,又望了望古剑秋,也不答话。
修儿横了一眼古剑秋,回身命世人用刀剑剖开了猎物,掏掉内脏,用河水洗濯洁净,又拾了一大堆枯叶烂枝扑灭,架好猎物开端烧烤。
很快,前面的灌木丛开端狠恶地颤栗了起来,由远而近。
正有些心乱之时,一股芳菲飘来,余光见那修儿到了他身边,正俯下身来帮他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拿了开来,那修儿俯身之时,与他天涯之间,吐气若兰,几缕青丝几近要垂将到他脸颊上来了,不由脸红耳赤,仓猝撇过甚去。
俄然,一条手臂般粗大、足有八九尺长、通体浑白的大蛇,在离世人数步远的灌木丛内里“呼”地一声串了出来,人立而起,肖望春大呼道:“不好,有蛇,大师谨慎,都今后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