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来道畴昔,还是那昏君……”
街上行人更是形形色色,更有做买卖的商贾,有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乘坐肩舆的大师家属、身负背篓的行脚和尚、行乞的残疾白叟、听平话的街巷小儿,更有酒楼中痛饮的朱门后辈;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应有尽有,熙熙攘攘一片,好不热烈繁华。
襄阳是大郡,更有重兵良将驻守,高大丰富的城墙耸峙,街道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坊、脚店、肉铺、医店药堂,大的酒楼堆栈店门还吊挂各色欢门旗号,以此招揽买卖。
单廷伟被断云铁这番行动吓了一跳,道:“少侠稍安勿躁,郡主现在只被囚禁在国公府,待到下月便得入宫了,郡主自回府后……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未进滴米,这便是寻死啊。”
“嗯,断少侠,你我见过的,只不过我见得你,你未曾见我罢了。”
“没想到是近在天涯……近在天涯。”断云断念中有恍然若失。
“然我义弟之马又如何归了大人?”
“我自小便是郡主的保护,虽是主仆,郡主待我,却夙来尊敬,见她这般生不存亡不死的模样,也是心中难过,恨不能代为身受,厥后我便去劝说于她,可郡主却命我骑了明白去寻你,我出来了后,听报你在夷陵呈现过,但到了夷陵你却忽又消逝了般,不见了踪迹,便随便推算了你的路程,前些天便单身到了这襄阳城,谁知误打误撞,你便自找上门了。
“此话怎讲?”断云铁传闻杨不凡处境不太好,心中有些焦心。
“那……那她都看到我了?”
“他……他地步不甚好,我便是奉了他之命来寻你的。”
“断少侠,便似你这等忠诚之人,才识不破她。”
“他……哎,明说了吧,你义弟并非你想的这般是个墨客,其父乃权倾朝野的当朝楚国公,单某便在那国公府帐下任职。”
断云铁拍拍明白马的脑袋说道:“明白啊,总算寻得你了,也不知我那不凡贤弟可安好?你且在此等待,我先探明究竟。”说完便躲在十步开外的中间静候着,他想看看倒底是杨不凡,还是强匪。
“我也猜出她是一时率性贪玩。”
不凡亲笔!”
“郡主生性朴重,自小聪明过人,才貌双全,不似普通女子这般听天由命、任人摆布,才有这遭离家出走、又与少侠结伴随行。”
断云铁急又问道:“现是怎个景象了。”
“你但是掳劫我弟之人?”断云铁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严峻了,心中不由防备起来了。
“那日你走后,她前思后想,终是承诺与我等回宫了,只是重托于我,说若她有不测,要我务必寻得你,当时我便命了另两名执金吾一起跟从你,为保万无一失,又令夷陵周边各郡的捕快留意你的行迹。”
“小可未敢现身,一则少侠武功我等自知不敌,强来不得;本欲好声好语相劝,何如这等王宫贵族之事,又不敢漏了半句;二则见少侠武功高强,又宅心仁厚,郡主随你摆布,猜想也无妨,便一起尾随,见机行事了。”
断云铁一时心中迟疑,自前次被那梁茂仲算计后,也更加谨慎了,但他艺高胆小,心道这朗朗乾坤之下,又在客店当中,量他也计算不了我。
只见他也拍了拍明白的脑袋,说也奇特,明白也不顺从,那中年男人解开绳索,牵了明白便欲分开,明白这时却不肯走了,不住呼噜噜的打着响鼻,那中年男人如何也拉不动。
“身为这王公贵胄,外人看来,好似平生锦衣玉食、繁华繁华享之不尽,此中险恶与无法又有谁知?如郡主这般,被那帝王相中,便如同中了魔咒,任谁也没法摆脱,只得认命,一入后宫,更是……”单廷伟说到这里,也不由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