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火线是一片郊野之地,阵势平坦,又分着布很多大小各别的小丘陵。
当下放声高喊道:“贤弟……”只听得郊野覆信,心中一急,运气丹田,又高喊了几声:“杨贤弟……”
“驰驱整日了,贤弟早些睡吧。”
“你又犯浑。”杨不凡见这郊野一望无边,少说也有大几十里路远。
“啊?另有这等邪门神通?我只道你被这篝火烤熟了,还冒烟。”
“你今后渐渐教我武功,我便不会拖累你。”
“贤弟,距夷陵百十里便能到得吗?”
杨不凡此时心神恍忽,眼神聪慧的望着断云铁拜别的方向,自顾自的泪流不止,劈面前世人视若无睹,仿佛从未闻声、也从未看到这军官似的。
“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道不清,今后再对你说明白。”
内心如许想,人却往回边走边望,直往回走了好几里路,却仍不见杨不凡,心中倒有些担忧了,又往前行几里,才见地上一团混乱的马蹄印,清楚不止一匹马的足迹,断云铁模糊有些不祥之感了。
前前后后寻了足有半个时候,复又回到原地,此时断云铁认定杨不凡定是遭了不测,或许,又被甚么强盗抢匪连人带马给劫了去。
拜完金兰后,杨不凡还是乐不成支,笑道:“大哥,从今今后,小弟便跟着你闯荡江湖咯。”
又听得杨不凡对劲洋洋地喊道:“断大哥……你快些跟上啊,哈哈,驾……”
“那我二人便再来比试一番如何,以这郊野为界,看谁先出得。”
“你是富朱紫家后辈,何必似我这般颠沛流浪、居无定所呢。”
“那我便先行一步,贤弟,后会有期。”说完便飞奔而去。
“郡主言重了,自你走后,主公日夜思念,现已病卧在床,望郡主开恩,回府拜见主公。”
好久,断云铁才又想起本身身负的重托,喃喃自语道:“贤弟……年教员命在身,待交了师命,天涯天涯,也要寻得你、救得你。”
但见微露的晨光氤氲着群山,满山遍野的树稍上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地上的草尖沾满露水,晶莹剔透。
那军官大喜,当下叮咛其他二人道:“我一人护送郡主回府,你二人即便跟着这姓断的少年,莫丢了行迹。”这军官做了几十年都城保护,心机周到,行事慎重,考虑的也全面。
见本身身上盖着断云铁的衣服,心中感激,又见断云铁正盘腿端坐,头上、身上环绕着白白的雾气,心中奇特,便叫了声:“断大哥……”
二人又清算好承担物事,来到一条小溪流边上,明白马便自顾在边上吃着青草,杨不凡从承担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又取出一支细柳枝,再翻开另一个小盒,用这细柳枝沾了些药水,用牙齿嚼了几次,又用河水仔细心细的洗漱。
“贤弟曲解了,我这是在修习吐纳之术,精力体力,较你睡一晚规复的更佳。”
“我随你回府以后,非论是何时,若我有不测,你便将此物交予方才那姓断之人,天涯天涯,你也须寻得他。”
断云铁再不言语,不过一柱香的时候,杨不凡便已沉沉入眠,收回均匀的呼吸声,断云铁坐在篝火前,却没法入眠,想着这一起风波,又牵挂古公子和董老夫子之女的安危,一时心境翻滚。
“我便死也不跟你归去,又待怎地?”
“大哥,你也没奉告我你要去何方呢?”杨不凡头枕双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