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茂仲见断云铁一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把式,心中来气,怒道:“哪来的野小子,拳脚无眼,白白送了性命,你休怪的我。”
梁茂仲可就太妙了,他直觉的一拳打在断云铁身上,好似击在一堵厚墙之上,他被本身击出的十成力道反噬,身子直被腾空震的倒飞出丈余外,跌坐在地,右手好似折断了似的,再想握拳,五指却不听使唤,心中暗叫不好,定是枢纽脱臼了。
“哥哥何出此言,你我相依为命,若非哥哥心疼,小妹只怕早已……”
只见一名结实的男人,坦露胸脯,暴露健旺丰富的胸脯,这男人演出的是横练外功,只见他沉喝一声,扎上马步,气沉丹田,又大喝一声:“呔!”边上立时有两人手持亮闪闪的钢刀,对着这男人腹前背后一顿乱砍。围观百姓收回阵阵惊呼,接着又是一阵喝采声。
“使不得,大哥不必如此,小弟不过助人亦自助罢了?”断云铁扶起兄妹二人。
“断少侠,此地不宜久留,只怕那斯受挫后,要再返来抨击。”杜靖柏说完又分咐伴计清算器物。
“大哥所言及是,我便寻间堆栈去。”
“便请年熟行下包涵!”杜靖柏扎好马步,气沉丹田,胸脯一挺。
“我与哥哥四海为家,也不知去到那边?”杜之瑶略有些伤感。
“如此,杜年老是要去何方?”
“且慢!这荷包之数,只怕你等卖艺一月,亦一定能得,便当真不想要?”
那女人把蒙布揭了下来,四下顿时响起一片喝采之声。
杜之瑶昂首一望,见他穿着华贵,黑方脸盘,目光炯炯,生得高大威猛,当下柔声道:“大哥若愿恩赐,天然要的,兄妹二人定然戴德戴德,大哥若不肯赐,捧小我场也无妨。”答的不亢不卑,既不失礼又不失了庄严,断云铁不由暗赞一声。
“这倒总比饿死强,呵呵。”
“小弟不敢,只讨口饭吃罢了。”杜靖柏偶然和他胶葛,只不过人在他乡,一再谦让,却不想此人如此不讲理,赏钱不要还不可,要又不给,心中实在也有些不悦。
又见这男人抬头躺在一条长凳上,两名伴计在那男人的光肚皮上放了块不下百十斤的大石块,普通人肚皮上要放这么大个石块可接受不起,然后拿起一个大铁锤,运足力量,“砰”的一声,石头立时断为截,而这男人毫发无损地站起来,笑着向观众拱拱手。
杜靖柏叹道:“只怕这夷陵我兄妹是不能呆了。”
“我只道你傻,却还狂,看拳!”梁茂仲肝火冲冲,当下运足八成劲道,照着断云铁胸前便是一拳。
“受得三拳,这钱便是你的,如果……哈哈。”中年男民气道三拳一过,你能有命在?这钱天然不消给了,但他还却另另有所图。
“……这位少侠,这犒赏可不是想得便能得的啊,一个不谨慎只怕性命也搭出来了。”
“杜大哥,当明天子昏庸无道,各地群雄迸起,大丈夫何不寻了明主,干一番奇迹去?”断云铁见这杜靖柏人高马大,虽非武林妙手,却也有一身横练本领,兄妹二人跑江湖卖艺为生,终也不是个好归宿。
这少女只手拿着飞刀,稍稍比打算了一下,欲射又止,世人皆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少女。
梁茂仲正要作势出拳,突地人群被人拔开,从核心出去一名少年。
“恩公实不敢当,小弟姓断名云铁,见过杜大哥。”
“杜大哥,若非你,我却真不知如何渡日了,说来忸捏,小弟当真是身无分文,这些钱充足我使了,余下你便拿了去吧,莫要推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