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忙着修炼,叮咛了下去,也就不大管事儿了,他实在早就看上了几处端庄的宅院,筹办买下来,搬家出去,只是冥蛇还未出缸,临时不便利挪动,这才担搁了下来。
老羽士见王崇来了,让杨明远自行练习,仓猝迎了过来。
杨尧接过王崇的银子,也是一头雾水而去。
杨拙真见这位“唐公子”没有一口回绝,已经是微微放落了心机,解释道:“老道出身乃是小流派,我师父只收了两个门徒,我另有一名师兄,叫做孟兮航……”
小羽士一礼到地,小脸上颇严厉的说道:“恰是教员有请,不知唐公子可有些闲暇?”
小乞儿们打小浪迹,吃过了苦头,俄然有了安宁之处,都非常勤奋,每日早晨返来,还不肯歇息,非要把宅子打扫几遍不成。多了数百小乞儿进收支出,让这间荒废的宅子,俄然就有了一番富朱紫家的气象。
王相和杨尧倒是真有些管家的模样,是两把过日子的妙手。
杨拙真感喟一声,说道:“唐公子也是有道行之人,早就瞧破了老道的行藏,有些事情便不必瞒了。我确是为一件事烦忧,如果唐公子肯帮衬一二,老道或可过此难关。”
自从花衣帮被毁灭以后,这伙乞儿没了帮会撑腰,争夺地盘,经常受欺负,巴不得投奔到一个更有力的靠庙门下,反倒是镇静多过了忐忑。
杨拙真仓猝叫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老羽士不敢欺瞒知己。”老羽士当下就把本身师门的事儿说了一遍。
如果因为这点“马脚”,把江湖上捉妖伏鬼的羽士招惹来,那才是大笑话。
杨尧性子活泼,没有王相这般慎重,他把乞儿们做了一番整饬,挑了十几个手脚勤奋,又有些模样的乞儿,在店里帮手,剩下都打收回去,挎了了篮子,沿街叫卖鲜果,固然还未有红利,却让满成都府都晓得这家鲜果店的果品新奇,物美价廉。
杨拙真正在指导大徒儿,他设了一座法坛,正在手把手教大门徒,如何步罡踏斗。这座道观甚小,香火也不畅旺,常日非常清净,故而杨拙真经常有暇指导徒儿武功神通。
王崇叮咛一声部下少年,就跟着杨银承出了门,他瞧这小羽士目光有神,随口问道:“小道爷!你可曾学了甚么神通?”
小羽士见这位唐公子未曾接话,心下闷闷不乐,带了王崇到了自家观中,就跑去前面熟闷气去了。
这日王崇正在家中打坐,俄然听得有个孩童声音,未几时,部下的少年就带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羽士过来。
王崇也扔了一个承担给杨尧,说道:“我也给你百两银子,你带了这些乞儿去好生洗涮一番,换了新衣服,再饱餐一顿,都去交给王相。”
王崇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他可不想做这个小羽士的“机遇”。元阳剑诀是他冒了存亡干系,千辛万苦的偷来,如何肯白白教人?天蛇王经他倒是不吝传授,可也得杨拙真师徒真敢去学,这般邪门的神通,炼成以后,固然能力不俗,可也后患无穷。
老羽士很有些嗟吁,叹了口气,说道:“师门蒙羞,确是跟师兄不睦!”
王崇眼尖,瞧出来杨拙真设下的乃是六阴鬼马坛,乃是傍门修炼六阴索的法门,这等傍门神通,他举手便可破去,也懒很多瞧。王崇哈哈一笑,说道:“道长面上有些火急,但是有甚么事儿?”
小羽士奶声奶气的答道:“师父说,他所学不是道指正宗,怕迟误了我,只传授了养气的工夫,但愿我今后能有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