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黄老公一家,四周十余座海岛,都有他们家熟悉的“知年旧友”,以常理推断,这些人必定是尸黎国旧人,模糊有拱卫提御黄家之势。
此时黄老公又复在儿孙搀扶之下,出了庄院,邀月毕竟也是金丹宗师,稍稍凝集功力与双耳,就听得内里访客的声音。
不过邀月夫人,倒也不怕跟晋成仙子照面,毕竟她出身的吞海玄宗,也是道门三宗两派一府之一,并不如弱于峨眉。
他和邀月夫人用过了“酒饭”,就在黄老公安排的一处小院安息,两人都先不管其他,打坐了几个时候,先把一身功力规复。
王崇唤出冥蛇,把这些宝贝叼在口里,都支出了玄命之窍,这才悄悄忖道:“白枭和恶枭的‘妖身’,最好不要乱花,此事太干天合!”
王崇跟重离子,并无连累,他也没想过对提御黄家如何,问这些半是猎奇,也有一半是心生警戒,想多体味些这些尸黎国旧民,预作防备。
明显恶枭就是以此法,炼成了这个黄皮葫芦,白枭并不晓得这个法门,以是他的阿谁葫芦,就只能用来装丹药。
这位峨眉弃徒,除了这一口九寒钩,就只要一个随身的黄皮葫芦,里头装了一些丹药,除此以外,再无长物。
并且这股法力,生雷催电,刚猛绝伦,又让王崇有些熟谙,他固然没学过雷霆轰隆剑诀,但却学过元阳剑诀和小无相剑诀,更兼修了云台山的雷霆玉经。
他规复了本身,思忖了一会儿,把白枭的那口黄皮葫芦取了出来,暗忖道“此番收成,实在不小。若没有邀月夫人,我绝对杀不了这两位金丹修士,也该分润一些好处。”
学成了这门邪术,必定会弄些短长的大妖之身,甚或对各派修士动手。
王崇一拍脑袋,仓猝把那一卷《开灵府书》取了出来,说道:“我还在恶枭的身上,发下了这个哩!”
王崇为了给邀月夫人疗伤,抓了好些妖怪,只是并未有全数用光,另有十几具妖身,未有尽数耗损。
固然一样是金丹修士,两人的辈分也相称,但邀月却不能够跟晋成仙子比拟,人家不但是峨眉的掌教夫人,娘家也是外洋七岛之一,爹爹当年跟阴定休也是平辈论交。
王崇把葫芦里的丹药都取了出来,剩下一口空葫芦,捧在手里,便去敲邀月夫人的门。
王崇收了九寒钩和黄皮葫芦,就换了恶枭的“妖身”,这位恶枭身边,也有一个黄皮葫芦,跟白枭的阿谁一模一样,只是内里的东西,可就多了。
王崇叫道:“我也不是没有储物的宝贝,多这一口葫芦有什用?我传闻吞海玄宗,有一门神通,名为玄玄炼遁术,须得有一座洞府才气修炼,炼成以后,能飞天遁地,护法藏身,这口葫芦岂不是正合适?”
王崇内心猎奇,取了一卷道书,倒是恶枭的本传道法,乃是勾魂教秘传,此中也有勾魂大指模的修行法门。
王崇心头暗忖道:“前次在碧波洞,我还探听过,尸黎都城被重离子,炼成了雕塑,藏在碧波洞里,如何另有些漏网之鱼?”
王崇点头说道:“我是听得有遁光颠末。”
剩下几间都被恶枭当作了库房,有很多人间的珍宝古玩,也有金银,几近都塞的甚满,但要紧的一间,却颇空敞,只要一个玉盘上,堆满了九寒砂,另有一张条案,上面放了三卷道书,以及一些非常琐细的小宝贝。
邀月甚是惊奇,翻看了一遍,感喟说道:“你这小鬼头倒是好运气,这卷开灵府书,我也未曾听闻,也不知哪家的秘传。不过此法,可谓屠龙之技,若非有凌虚葫芦这等宝贝,就算是真人之流,一百年只怕也炼不出一个能容身的小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