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台下朴清子身形微微一动,似也没推测两仪元磁剑即如此快速,怕秦铮有所闪失,欲脱手相救,见他撑起护罩,方才放心坐下。
言下之意,就说此子自曝剑器上风,看似磊落,不肯占敌手便宜,实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张太浩不知此节,还道他暗自点头是不满弟子利用左道法器呢,就笑道:“器无正邪,因人而定。外物虽无益性命,亦是一大助力,但秉承本心,不过于沉迷就是,叶兄倒也不必苛责。”
徐真人倒是晓得他仗着玄阴幡才得以自行炼罡,关联之下,看出些端倪,笑而不语。
台下观战诸人也是欢声雷动,各为自家小师弟大声喝采打气起来。三位师长自重身份,自不会向小辈那样大喊小叫,却也俱是眼含笑意,显是对各自弟子的表示非常期许。
秦铮虽手臂发麻,丹田一阵气血翻滚,心中倒是一阵利落,顿时只感觉心中一种莫名的巴望被提取,进入到一种浓烈的境地,痛快淋漓的高喊着:“好剑,再来!”
叮叮铛铛,剑器交鸣之声不断。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对了数十剑,相互拼击交斩,秦铮节节后退,但却能够对抗。
有此明悟,当下就暴喝一声来得好,手臂一振,使出一招两仪青萍剑决中的防护招式,孔雀开屏,将寒光剑舞得跟风车普通,在面前叠住重重剑影,把周身讳饰了个严实。
“张兄说得是。此子有些机遇,获得些法器,这本不是好事,就是虑其沉迷外物,怠慢修行。”,朴清子借坡下驴,依着这话头就支吾畴昔。
台下徐真人就微微一笑:“张兄你这弟子锋锐逼人,是个练剑的好质料!”
“叶兄就这么不看好令徒?”,张太浩洒然一笑:“我看一定,要不我们就赌上一把如何?”
“好!”
叮叮铛铛连续串剑器交鸣之色不断,刹时,秦铮这招本能使出的招孔雀开屏,就连续架开萧合神七八个窜改后着,剑势用尽,退开在三丈外,悬浮在虚空,高低轻颤,似在蓄力企图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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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朴清子目光一凝,认出此物,刹时就想通秦铮防护法袍来路,不由暗道失策,获得玄阴幡后就急吼吼的接星炼罡,倒是忘了折返来细心打扫一下疆场,倒让这小子捡了个现成便宜。
不过此时两边都是出招迅捷,眨眼间就要刺出七八剑。电光火石间,统统计算应变全都无用,他血气上涌,服膺大慧说过的话——统统招数,唯快不破,六尺以外,就是天涯!
众弟子早就跃跃欲试,闻言大喜,各取出些丹丸药草,符箓法器之类,找徐真人下注不提。
不过水火道袍乃是阴山道重器,虽一共才七重禁制,但凤九耗操心血,将七重法阵全祭练到罡煞合一的级别,当初惹上真符功行的蛟婆,也能逃出性命,此袍防护、隐遁之妙,由此可见一端。
再看秦铮,已在波纹处现出身形,本来方才被看破行藏,限于功力,没法同时开启隐遁和防护法阵,无法只得抽出久未动用的寒光剑,架住了这一剑。
秦铮策动水火道袍隐遁阵法,白光一闪,身影就消逝不见。
不闪不避,掐诀一指,三寸母剑一震,抖擞出一道玄色光波覆挡住乌光,后者就是一僵,立马就光彩消逝,跌落下来,倒是一枚遍体乌黑的三寸铁钉。
只是半晌,他就堕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况当中,心神意念间,所学的剑法顿时施出,每一个招法,每一个窜改,都使到了精美处,使他好象喝着老酒一样,涌出无穷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