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铮问起,就犹有些仇恨的喝道:“这凶险老贼虽不敷信,但这内门玉牌倒是做不得假,鱼爷我也不管你这牌是偷来还是抢来的,还是过继给别家担当来的,归正咱家的端方就是认牌不认人。看在这块祖师爷亲手所制的玉牌面上,你家鱼爷爷就暂不与你计算...”
当下也举手过顶,“祖师爷在上,灵元一脉第二十七代不肖徒孙黎水相在此发誓,若蒙祖师开恩,获得祖师遗物以后,毫不会主动对这位叶道友难堪,如有违誓,也任凭祖师措置。”
心中意动,嘴上回道:“就算有紫府秘笈,为何要却与你分享?和老于联手做了你,自去攻打难道更好?”
玉牌还没修补好呢,两人就先为掌控之事吵将起来,吵来吵去,半响没吵出个成果来。鱼妖听不耐烦了,就喝道:“你们烦不烦?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就因为某操控,这总行了吧?”
呵呵一笑:“黎兄勿急,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归正这洞天里除了三个,就没别人,又没人跟我们抢。再说机遇又不会长翅膀飞走,你焦急个甚么劲。不如我们坐下来,从长计议?”
是故道人对誓词最是畏敬,就没有一个喜好乱发誓的。错非万不得已环境下,也没人敢等闲毁誓,以免蹈二殷复辙。
黎水相暗骂这小贼公然奸刁,无法又只得重新发了个稍狠一些的此生不证大道,见秦铮还是不对劲,也有些恼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当发誓是东市门买菜不成,那有这么还价还价的?”
秦铮和黎水相商讨了一番,终究取了个折中之计,黎水相和鱼妖各持玉牌,同时激起妙用,一起晖映禁制,试上一试?
秦铮回道:“叫老于舍了腰牌,炼化补全你这身份玉牌也不是不可...”
这话虽刺耳,倒也是究竟。
本来是水仙一途,秦铮心中就是一动。本朝仙真罗公远,在其传世道书《真龙九仙经》中,就提及过水仙。
本意是找个捧哏的,不料找了砸场子的。鱼妖没好气的回道:“你这老贼,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怎的忒不晓事?俺家就一看家护院的,管好一干杂役下人也就罢了,又那里敢查问店主的来路?”
黎水相也是考虑到此洞天秘境,乃是水元祖师以大法力拘外界周遭万里之地构成的一个小六合,份属水元祖师私产,天庭的值日灵官,怕是也管不着此地。故而才要求秦铮向水元祖师这仆人发誓。
换言之,金丹就是一种元神雏形,比及完整与大道意境合一,再不分相互,便是天人合一,成绩元神了。
在黎水相看来,这小妖对叶小贼言听计从,玉牌搁它拿着,和落在叶小贼手里又有甚么辨别?
正因其先前曾向大道发誓之故。大罗道祖,本就是大道化身,自是保护大道严肃,故而才借出珍宝,杀鸡儆猴,显个灵验。
话说鱼妖没两人想得庞大,倒是真没起甚么坏心眼,力士化身和秦铮异口同声的喝道:“不可。”
秦铮又没嗑脑残片,这两眼一争光的,如何肯等闲入瓮?
“你呢?”
秦铮倒是考虑到这厮脑筋不甚灵光,怕它美意办好事。
水仙在九仙排名第五,又岂会如此不堪?
“呵呵,不会飞走?你师父奉告你的吧?你师凤九,虽在九州也几分薄名,但咱说句刺耳的,到底只是傍门左道出身,窝在十万大山这穷乡鄙壤里,又有多少见地,何曾晓得正宗仙家玄功神妙?”
力士化身怒极反笑:“叶小贼,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玉牌到了你手里,这《水元金章》另有黎某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