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秦铮一番比较之下,倒也看出些门道,本来黎水相布的大抵是弱化了无数倍的倒置五行阵,没有了原版那窜改五行法例,斥地小空间的逆天之效,只剩了些简朴的藏匿、鉴戒、隔断阳性元气的服从。
炼丹,秦铮还可滥竽充数,拼集一下,阵道倒是七窍通了六窍,无法之下,只得现蒸热卖,捧起七阴经,翻出前面记录的几个阵法图形,一个个的对比起来。
所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丢小命,必须搞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些甚么才行。秦铮略一揣摩,就有了主张,顺手七阴袋里翻找出两片上好玉石,几青龙钉下去,就雕成一大一小的两片凸透镜,再顺手掏空截树枝,一个简易单筒望远镜,就此出炉了。
看模样,此便是水府地点之地了,先前下船之处倒是个烟幕弹。果是隐蔽得紧,黎水相又如此谨慎,连水寨部下都不放心,如果没他带路,即便是可飞天遁地的天赋之辈,预先晓得此河某处有遗府,也万难在此延绵数百里的河道中找到此地。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落日斜挂之时,也不见黎水相一行冒头。黎水相事前又没流露水府详细位置,只说在十二连环坞水寨四周,故而秦铮也有点拿不准了,也不知水府就在岛内,或只是在寨内休整?
再者来讲,黎水相毕竟一介散修,也布不来啥两仪微尘、十二都天神煞之类的绝世大阵,还传承有几个粗浅阵法,就算是难能宝贵之事了。阴山道纵再式微、再废材,也是个传承了无数年的泰初门派,其技术秘闻,也绝非散修家属能够对比的。
再看火线盗窟,倒是张灯结彩,最光辉那座天井里,传来阵阵丝竹鼓乐之声,另有一些端碟捧碗的侍女仆人之流,不时走动。连络沿途哨卡保卫的抱怨,如何不知盗窟高层正在设席接待淮阳绿林道上最高带领一行?
有此明悟,秦铮也就收回目光,转而静坐养气,把状况调剂到顶峰。黎水相全然不知崖顶就有个心胸叵测的渔翁,布下符阵,查抄一番以后,就放心上船返航,想是退回到帐篷,养精蓄锐去了。
秦铮伏在崖顶,相距百余丈,上面往下去,黎水相一行就好像蚂蚁普通大小,就只见他们在谷底四周纵跃,跳来跳去,也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忙活些甚么?
次日凌晨,黎水相一行方才下岛,此次水寨也出了些职员物质,上了一条中型船只。两条船在湖中行了小半时候,就偏离航路,从一条淮河支流与湖泊交会之处,上了河道,沿着河道七弯八拐,又行得小半日,在一处山势盘曲峻峭,水流喘急,势同三峡的险要之地停靠下来。
当下也不再痴婆娘等哈老公似的干等了,悄潜下水,绕着这湖岛游了一圈,瞧见岛前面倒是一方四五十丈的峭壁,便策动水火道袍飞遁法阵,贴着山璧飞上去一看,上面倒是一片乱石林,不见哨卡。
十二连环坞水寨一行,在小環岛十武师的批示下,把两只船照顾的物质搬登陆,寻觅个安稳隐蔽之地,搭建好帐篷以后,方才上船返航归去。秦铮精力一震,谨慎的暗藏下来,周到监督对方意向。
水火道袍虽妙,何如功行差了一些,悄悄潜进的概率实在不大。确认这点后,秦铮就放弃跟踪黎水相一行,退回符船边找个窝点暗藏下来,守株待兔。
虽说临时抱佛脚,大多不靠谱的居多。但幸亏秦铮地理位置优胜,居高临下,把黎水相一行的活动轨迹,窥了个逼真。加上影象力还不错,能够用青龙钉把黎水相布的阵型,完整的刻绘下来,然后再照着书渐渐阐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