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以后,孙老道言归正题:“至于秦家此子…啧,如何说呢?老道只能说此子委实有些意义…”
抱元子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投机之辈罢了,倒是打得好算盘,把我仙门当作是拍门砖、终南捷径么?”
孙老道不由洒然一笑,顺手把贴子递还给朴清,说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也无可厚非。再说,不如此,怎显得我仙门高贵?”
朴清子忙从袖中取出一叠帖子,恭谨的道:“请前辈过目!”
孙老道接过来,略一翻阅,就笑了起来:“哦?淮州同知奉银一万两。扬州盐政奉绢百匹,银五千。济州通判奉银两万。秦家奉黄金千两…真是难为他们了,倒是动静通达。抱朴兄,你这一起真是收礼收到手软,这斩蛟一剑可真值钱啊!”
此举...徐公子所言青帝【风君子】封天那段,早有明断,妄以天心为己心者,必是魔道无疑。
孙老道叹道:“常言道:大罗之下,皆是蝼蚁。殊不知大罗道祖,亦有无可何如之事。不成造化,就谈不上清闲。道祖非不肯压抑西方教,实不能也!”
“哦?”,抱元子剑眉一扬,非常不测:“孙兄何出此言?”
“孙兄客气了!”
确切,除却秦家以外,以上诸官送出的皆是3、四子。依大唐法度,五品以上,便可荫两子入仕。这些官员们偏把三子、四子送进仙门,是何企图,不问自知。
梵道相争,由来已久。真要说,此界和地球一样,本来并无陈范围的道团门派构造,修士一向遵袭师徒代代口传心授之旧规。道门构造呈现之初志,就是梵教东来以后,本土认识觉醒,以体系构造,按捺梵教扩大之势。
再说抱元子,先另有些不觉得然,半晌后,即暴露动容之色。
“恰是如此!”
“他说梵教入家破家,入国破国。他不肯弃宗改姓,更耐不得清灯古梵,茹素持斋。此等谈吐,亦不过平常。令我惊奇的是,他说梵教乃窃天悍贼,贪造化之功,窃阴司之权益,据循环为己有。天心自用,自许法官,左手天国,右手路引,妄评功过。因一己之私,乱吾中原之正朔,毁吾族之根底…”
ps:说实际的,我因恶感梵棍,在道徒前期反梵教,虽略有见地,实是有所顾虑,未搔着痒处。明天就明说――梵教之基,就在于窃阴司权益,天心自用,妄代天裁判奖惩。
抱元子方才回嗔作喜,笑道:“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不能让这等投机之辈等闲如愿,不然,怎显得我仙门高贵?”
“何必如此?”,孙老道不由又是一叹!
孙老道慎重的点点头:“恰是如此。我先不觉得意,听到厥后,倒感觉此子也很有些真知灼见,我亦有同感,此诚震聋发聩之言,道破梵教久盛不衰之密,诚如南华所言,贤人不死,悍贼不止。恰是以言,我方绝了收徒之念!”
抱元子方才恍然,叹道:“也难怪,莫说你将入山练九转神丹,即便没有,怕也是容不下此子。毕竟,你宗之学,承接上古岐黄之道,不擅交战杀伐。此子虽仙材可贵,但老云:祸福相依。福深祸也深啊!”
“确切如此!”,抱元子接道:“封神后若当机立断,整治内政,另立天帝,立即和西方教开战,倒也不是不能挽回。何如,一者,上清道祖脾气刚烈,势难结合。二者,鸿钧老祖造化期近,不肯此界多肇事端。令道门良机顿失,导致本日之境…”
朴清子也被勾起猎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