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见两位当家的返来,顿时大喜,抢先迎了上来,神采惶然道:“当家的,不好了!有人偷寨!”
说着他昂首一看,游移道:“你……你没在我家干护院,改当镖师了?”
“你……你本日为何要和你的……部下通同演那出戏?是……做给我看的吗?”罗月娘咬了咬下唇,俄然换了话题,常日刚毅寂然的俏脸,此时竟带了几分娇羞。
罗月娘却抢先劈手夺过酒壶,非常娇媚的朝任清闲道:“今儿你不准喝。”
任清闲乐得眉开眼笑,“是吗?莫非我天生有一种做二当家的气质?”
瞧着罗月娘沉寂的俏脸,任清闲眸子子转了转,游移了半晌,开口道:“呃……说了或许你不信,实在……我是朝廷的大官儿……”
任清闲恍然:“以是简称偷寨?”
如果赵俊不招,那就太好了,任清闲有一百多种任法把这位小白脸情敌治得服服帖帖,比XX片里的小受受更和顺,实在不可就一刀阉了他。把他送进宫洗马桶去,对外就宣称赵俊傍上一蓝眼黄发的洋妞,出国了。――总之,赵俊的人生远景将非常的暗淡无光。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山下来买卖了!”胡子脸跑过来兴冲冲的叫道。
罗月娘跟在步队前面上来,见任清闲痴聪慧呆盯着箱子的没出息模样,芳心嗔怒,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就回了屋。
这倒是实话,不过以罗月娘和任清闲所处的两个不成调和的对峙阶层态度来看,任清闲如果真说了实话,他的了局绝对比潘尚书好不到那里去。――潘尚书好象挨了两百七十三刀才死的吧?啧啧,故乡伙可真能扛。
胡子脸浑厚的笑道:“你本来就是安排啊……”
“你?朝廷的大官儿?”罗月娘斑斓的大眼睛睁得圆圆,显得骇怪非常。
任清闲睁圆了眼睛,楞楞的看着面前十几箱子黄金和玉石,嘴巴张得大大的,一线晶莹的口水不知不觉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滚!快滚!”罗月娘指着房门大呼道。俏目含泪,泫然欲泣。
穿衣起床,任清闲出门走到水井处,却见赵俊腿上打着夹板,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跟个木乃伊似的,正抬头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晒太阳。他的神采有些灰败,神采郁郁,眉头舒展,还带着几分惊骇和惊悚,看来昨日的刺杀已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机暗影。
刀疤脸欣喜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神采。
任清闲冷冷一笑,小王八蛋,老子下山以后,你也别想轻松,老子的部属顿时就要把你绑走了。我怎能留你在山上勾搭我将来的老婆?
重重包抄当中,他单枪匹马杀将出去,与我同生共死。说的那番豪言壮语,直撩人家心弦。就算这是演戏,最起码,贰心中是在乎我的吧?不然,他又何必煞操心神,在我面前演这出戏呢?这个男人,嘻嘻,傻傻的,但傻得敬爱……
郑仗怜悯的看了一眼任清闲,缓缓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刀疤脸神采古怪道:“二当家的……呃,偷寨的意义不是别人来偷我们东西,而是有人偷袭我们盗窟……”
罗月娘和刀疤脸一脸丢脸的盯着他,很久不发一语。
任清闲悻悻的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二人扳谈。
“小娘们儿!臭娘们儿!太没规矩了!改天非得在你酒里下点节女吟……”任清闲在房门外恨恨的低声咕哝了一句。
任清闲闻言心中一颤,是了,偷寨的两人跟在后山刺杀我的那人应当是一伙儿的,他们的到来,跟赵俊和我有关,更切当的说,跟绑架我的幕后主使有关。杀我,是为了给主使之人扫平朝堂的停滞,杀赵俊,是为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