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抄完太子府,老子再顺手把萧怀远的家也抄了。任大将军面色不改,悄悄下了这个决定。
“啊――放手!疼,疼……你这疯婆娘!”任大人仿佛极其痛苦。
任清闲和温森瞠目结舌望着他,然后互视了一眼,从相互眼中看到了怜悯。――那是对太子的怜悯。本身戴了绿帽子不说,阿谁不要脸的奸夫竟然还号令着要抄他的家,还讲不讲理了?太欺负人了!
眺望山下的烽火点点,皇上喟叹道:“……朕的哀思啊!”
“他娘的!弓箭手,弓箭手呢?给老子放箭!”
“啊――”
“就是!老子干的事情这么巨大,皇上应当嘉奖我才是。”任清闲一听有人拥戴,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呀!脱臼了,我……我不是用心的,你……你没事吧?”罗月娘的声音变得惶急惶恐。
思思站起家,将手中的琵琶擦拭过后,低垂着头,冷静开端清算太子和她的行装。
“……”
“那您这是……”
“大人,天快亮了。”温森站在任清闲身边,神采怔忪的望着北任,脸上写满担忧。
“咚咚咚”
“任兄,太子暗害造反多年,府里可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啊,你若不去抄,可就便宜了户部那些蛀虫了,他们必定不会如数上缴国库的,你想想,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另有堆积如山的东珠,珊瑚,奇珍奇宝,可就全落入他们的口袋去了……”萧怀远语气魅惑得像伊甸园里勾引夏娃吃禁果的那条蛇,非常险恶。
但是……哎呀,妈的!抄太子府这事儿的引诱又实在太大了,大得让老子忍不住想铤而走险,或许皇上和言官们回京后忙着拨乱归正,清理乱党,也许忘了太子府这码子事儿呢……
抖索着伸脱手,合上了副将不瞑的双眼,偏将低头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伸手接过副将手中的战刀,站起家来暴烈大喝道:“副将战死,本营由我来批示,弟兄们,冲!”
任清闲奇特的看着他:“你如何还没归去?老待在城楼上干吗?这里是军事禁地你不晓得吗?”
萧怀远一拍大腿,镇静的道:“谁说没人招惹你?招惹你的人多了去了,满朝文武谁没招惹过你?――当然,那都是你先招惹别人的。”
“你……你别哭,擦擦眼泪,我……我这就给你接上。”
魏承德心头一凛,躬下身,讷讷无言。
※※※
“……”
瘦子眯着眼看了看山下,随即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恭声道:“父皇,儿臣觉得此时言胜,未免为时过早。”
※※※
“快天亮了。”皇上抬头,望着东任一抹鱼肚白,淡淡道。
谁知温森欢畅得太早了。
“任清闲,你还好吗?你说话呀……啊!你……你哭了?”
“传令,全军收缩,将兵力集合于包抄圈的北部,往北突围。”太子终究下了军令。
魏承德躬身道:“是的,皇上,山下的战役也快靠近序幕了。恭喜皇上,又一次剿除了谋反。”
号令声中,龙武军的兵士已像一道不成反对的玄色巨潮,跻身撞上叛军的长矛和盾牌,金铁的撞击,期近将拂晓的夜色下,迸收回刺眼的火星,如同乱世到临前的灿烂烟花,夺目,而长久。
因而,天还未亮的都城大街上,一队两千人的城防军兵士和数百名影子部属簇拥着任清闲,踏着整齐的法度,朝太子府开赴而去,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回荡,飘荡,青石砖铺就的街面微微颤抖,街道两旁,刚睡醒的百姓和商户们悄悄推开一线窗户,面带惊色的望着这群喜气洋洋的兵士浩浩大荡走畴昔,就跟去喝谁家的喜酒似的,满脸弥漫着欢乐幸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