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任清闲站起家,伸手扶住身躯不稳的皇上,脸上带着殷勤奉迎的谄笑:“皇上,您慢点儿走,微臣扶着您……”
任清闲面色一垮,哭丧着脸道:“皇上,那银子不脏啊,您若嫌脏,不如都给我得了……要不,我们还是老端方,你九我一?”
穿上暗黄龙袍的瘦子,任清闲瞧得有点不大风俗,就像一头在泥地里滚得一身泥巴的猪在直立行走,圆滚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噱。
绞盘转动,收回吱吱嘎嘎刺耳的声音,吊桥缓缓平放,厚重沉实的北城门在众兵士的谛视下,终究渐渐开启。
至此,太子的此次谋反终究以失利告终,朝堂官员大到尚书侍郎,小到地任知县,凡是曾经凭借于太子的,都在最短的时候内被缉捕,或贬官,或放逐。
至于官方百姓,反应倒不是很大,毕竟此次兵变的主疆场在城外,并未殃及都城,任清闲及时的封闭了城门,在很大程度上也按捺住了城内百姓的发急,城门封闭了整整两天,北城墙外堆积如山的叛军尸首被很快的清理埋葬,血迹也被冲刷得干清干净,统统如常,就像甚么都没产生过一样。
皇上楞了楞,展颜笑道:“杜爱卿有何事,固然奏来。”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城内城外数万将士尽皆跪倒,镇静的齐声颂道。
皇上叹了口气,面色苦楚:“朕这几个皇子……唉!任清闲,把相干人等都移到天牢,严加把守,朕要亲审此案,若你所言失实,你倒真是为朝廷立下一个大功……”
“少废话!任清闲,你的胆量越来越大了啊。”皇上冷冷道:“未奉圣旨,谁准你擅自查抄太子府的?你莫非不知这是砍头的大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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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连夜审判寿王的亲信幕僚孙槐,是孙槐他亲口招认的。”
说着,皇上目注下首的瘦子,问道:“无病,朕如此决定,你可有贰言?”
“皇上……实在微臣有很多长处……”
“如此说来,朕还得感谢你喽?”皇上不阴不阳的道。
任清闲喜不自胜,刚要开口谦善几句,谁知皇上接着道:“……以是你私抄太子府的事,朕也不究查了,算是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但是,查抄所得的脏银,你必须一两很多的全数上缴国库……”
不过史乘上对此次谋反之事未提一字,对太子的身故,也只用“暴疾而亡”一语含混带过,未言其他。朝中大臣虽人尽皆知,却也见机的不再提起。
思思望着太子病笃的面庞,不由落下泪来。
任逍眺望着他嘿嘿一笑,顺势止住了下拜的身子,笑道:“不安闲就对了,我估摸着你必定在帅哥面前自惭形秽……恭喜你,如愿以偿当上太子了。”
大伙儿凝目望去,却见金銮殿正门口的门槛处,守备将军任清闲任大人正屁股对着皇上,四肢着地的悄悄往外出溜儿,已经爬到了门口,一条腿高高翘起,就跟土狗撒尿似的,正要爬过那道门槛。皇上的一声怒喝,任清闲顿时吓得将腿僵住不动,在群臣的灼灼目光下,保持着这个丢脸的姿式一动不动。
“众爱卿都听着,这几日城外死伤近十万,有违天和,杀孽太重,朕已命钦天监为死去的兵士建坛招魂,超度亡灵,为免劳民伤财,新太子的册封大典就不必筹办了,将旨意张贴天下,送呈各地官府,让天下臣民都晓得便是了。”
群臣大汗,连刚当上太子的瘦子都是满头黑线,肥脸用力的抽搐几下。
但是……塞了棉花的屁股,走起路来会不会影响本帅哥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