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调情小孩子不要插嘴!”任清闲两眼一瞪,把萧怀远吓得缩了归去。
见小妹一脸不信之色,韩逸仓猝扭头寻求支撑:“爹,您感觉孩儿的话有事理否?”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任清闲难堪的干笑数声,“本来是韩府令媛蜜斯,久仰久仰,钦差大人在睡午觉,我这就帮你叫去,温森,闪!”
“胡涂!”韩竹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怎会有如此老练的设法?他是堂堂朝廷钦差,带着几千官兵劫咱家的货,纯粹只为了发笔财?你感觉能够么?且不说他乃钦封的二品大员,爵至世袭忠国公,打劫会不会丢了朝廷的面子,就说他任家,亦是我华朝的首富之家,会缺这点银子么?”
韩逸楞了楞,苦笑道:“孩儿也觉着不太能够,呵呵……”
“这……这如何能够?他是朝廷钦差啊,如何能够去做山贼,逸儿,你肯定没认错?”
任清闲见世人惊诧,不由对劲万分,欣然道:“不错,迎钦,嗯,很有内涵,对吧?”
“你说劫咱家货色的山贼是钦差任大人?”
“钦差如何了?莫非他有三头六臂不成?”韩亦真白了她大哥一眼。
“久闻钦差任大人乃少年英杰,国之栋梁,他的侍从怎会如此德行不端,形貌鄙陋?”美女望着任清闲,俏脸充满寒霜,模糊带着几分嫌恶之色。
不像个好人的钦差任大人,现在正与温森在沧浪亭内漫步旅游。
“mm呀,别老绷着脸,来,给哥哥笑一个,不笑啊?那……哥哥给你笑一个?”
安设好钦差后,世人自是不便多逗留,因而留下了名帖,然后各自告别回了府。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萧怀远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一见任清闲嬉皮笑容正对着美女挑眉毛,吹口哨,萧怀远神采大变,脸顷刻白了,仓猝冲上前去,擦着盗汗道:“大人,不成……”
任清闲和温森面面相觑,他们从相互眼中看到了苦涩。
“这个……嘎嘎,人无完人,良莠不齐亦不免,呵呵,不免……”萧怀远擦了擦汗,不断的干笑,江南的春季有点热呀。
甚么良莠不齐,底子就是上梁不正!萧怀远隐蔽的翻了个白眼。
美女自始至终板着俏脸,冷冷的盯着任清闲,不发一语,美目中的寒意,令人望而却步。
任清闲一听声音,浑身骨头又酥又麻,闻言淫荡地笑道:“莫非你看不出,我是一个精干的男人吗?”
萧怀远最早看到任清闲这副闷骚的模样,不由大感惊诧。
“钦差此举必有深意……此次钦差下江南,明着是说代天子巡查,实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多数是为江南税银一案而来,莫非钦差以为我韩家与税银一案有连累,以是劫了我韩家的货,借以摸索我们的反应,然后经过我韩家来翻开此案的缺口?”
可她却千万没想到,所谓少年臣子,所谓朝廷重臣,竟是一副登徒子模样,一见面就调戏了她不说,现在还假装没事人似的,说着甚么“双胞胎弟弟”的大话来乱来她,传闻与实际差异太大,不由令她芳心尽是绝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充满气度。
韩逸想了想,不肯定的道:“爹,……或许钦差只是纯粹的想劫货发笔财,并非针对咱韩家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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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闲不肯招惹江南的韩家,反过来讲,韩家更不肯与钦差树敌,毕竟韩家权势再大也只是个家属,如何敢获咎代表朝廷代表皇上的钦差?两任皆心存结好的美意,可一时又捉摸不准对任所思所想,因而都打着摸索对任设法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