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应一声,抱了箱子就要走,又被若瑾叫住,“入夜路不好走,你一手提灯笼怕不便利。”转头叫上净远:“陪你豆蔻姐姐走一趟可好?”
“嗯!”净远承诺了一声,在前面走得缓慢。豆蔻、丁香谨慎扶着若瑾紧紧跟着。天太黑,灯笼闪闪动烁照得也不甚清楚。若瑾不知那位陆氏环境如何,心抢救人,还要留意脚下。这具身子到底娇弱些,磕磕绊绊赶到客院门前已是腿软力乏,汗透衣背。
看丁香欲言又止,若瑾又道:“本来只当他们不留意我们,我死了他们恰好称心,我们才可脱身。现在看来,不定有甚么筹算下落在我身上,竟如此上心。如果明天他们接不到我人,岂能等闲放过你们,起码一个奉侍不力的罪名跑不了的。”
若瑾浅笑道:“我没事,师太一片慈悲心肠我天然理睬得。何况患者为大乃医家本性,阿瑾也是如此。”清慧脸上也出现一丝笑意,不再多言,自去煎药。
若瑾点头道:“虽无大碍,但疼起来确是难忍。烦请师太先替她煎一剂当归补血汤,我来施针以稍解她痛苦。”
“嬷嬷叫伯府扣住了,也不知是那里出的岔子,他们晓得了些甚么。”若瑾说着不自发地又摸了摸阿谁装着耳塞的小荷包,“听陆大娘的传话,只怕天一亮就有人来接我们归去了。我若真的用了返魂丹,明儿人一来发明我死了,你们如何办?嬷嬷又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