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想到这里,周玠霍然回身,又朝来路走去。
好说歹说,林嬷嬷总算勉强点了头。当下几人商定就趁忠勇伯府乱作一团的时候假死脱身远走高飞。
“你可认得真?”
刘氏才是真的头大如斗。浮曲阁明显阴冷潮湿,竟然好端端的会半夜失火。原定下的接小姑子返来的打算只好临时停顿,被婆婆当着下人的面骂得半分颜面都无,丈夫虽没明说,看她的眼神也透着不满。周二老爷不着调满府皆知,可他毕竟是长辈,刘氏既不能跟婆婆一样一张嘴就打发了,又不敢真的从公中出钱,只好现从梯己里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他。
没走几步,长安俄然道:“小的想起来了,刚才阿谁是二女人的奶嬷嬷!”
想到这里,若瑾说甚么也不肯承诺,只推说这药材贵重炮制不易,只做了一颗丹药出来。又对林嬷嬷劝道:“嬷嬷尽管放心,没掌控的事嬷嬷可曾见阿瑾做过?之前那药出缺憾,前几日环境告急时也没有轻用不是?眼看好日子就在面前,我如何舍得拿本身的命去冒险?”
“眼看要进腊月,府里事情极杂极多,又要重新补葺院子,想必年前都没得空来接女人呢!”林嬷嬷道。
“如何不真?虽说只见过一回,小的记性您晓得的,再不会错!”
林嬷嬷道:“二夫人杜氏为人软弱,那几个姨娘又向来得宠,娇纵得不像。此次平白吃了亏怎肯干休?需求找二老爷闹起来的。”想着府里现在热烈景象,忍不住笑道:“二老爷手里哪有闲钱,还不借机去找姚夫人,巴不很多讹两个呢。这一闹将起来满府里鸡飞狗跳,谁另故意顾得上女人!”
林嬷嬷吃紧拆开信,一目十行。不过半晌就看完了薄薄两页信纸,展眉笑道:“女人真恰是心想事成,洪福齐天!”
见周玠皱眉头,小厮长安忙觑着眼看了又看,道:“那妇人看着倒像是咱家的人,只小的一时想不起是谁。”
若瑾早听林嬷嬷科普过,周家大房二房分炊不分府。周二老爷不是郑太夫人所出,先头老伯爷周钺归天后并没搬出府去,只分得了西边一溜儿几处院子,自开了道黑漆大门,倒也收支自在。府里人说顺了嘴,就称大房二房做东府西府。
听得送信人姓丁,林嬷嬷心中稀有,忙谢过净远。若瑾便问她可曾用饭,又叫给她包些点心。豆蔻丁香见不是来接女人走的,也都活了过来,听着若瑾的叮咛忙里忙外。
豆蔻却一贯是若瑾说甚么便信甚么,若瑾既说了无妨那必定不会有事,干脆开口道:“嬷嬷若不放心,那就让我来替女人试一回药!”
照若瑾的叮咛,林嬷嬷第二天一早就下山去联络吴大掌柜,还要到车马行订一辆舒畅些的马车。若瑾带着豆蔻丁香留在山上,清算要紧的物事还要归拢本身的宝贝药材。只等嬷嬷一返来,当即实施“流亡大计”。
看着长贵一起跟着去了,周玠带着长安渐渐往“天然居”踱去。听闻张二爷比来对那边一道“神仙鸭”大加赞美,常常帮衬,便决定本日去那边碰碰运气。
谁也不知是如何起的火,恰好巡夜的婆子竟喝醉了酒人事不知,待火势被世人发明时,大半个院子都烧得破败不堪。因浮曲阁一面还挨着西府,周二老爷周砚几个姨娘的住处也受了殃及。
听长安如许说,周玠反倒上了心。看那妇人穿戴举止都不像劣等仆妇,如果府里有脸面的嬷嬷,长安怎会不认得。眼看着她从“同仁堂”出来,仓促又向北转去,周玠使个眼色,长贵便会心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