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正半跪着给乔真在额间施针,吃徐夫人用力一推,跌坐在地硌得尾椎骨生疼。顾不得别的,见她还要往乔真身上盖披风,忙大呼:“别!别!她身上另有针呢!”徐夫人一愣,陈蓉蓉已扶起若瑾,不满道:“乔蜜斯不慎落水,又犯了痫症,若瑾正救她呢!你不说感谢人家,还推她!”
若瑾一口气松下来,身子不由晃了两晃,丁香忙一把扶住她。夫人蜜斯们这才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乔女人真是有痫症吗?”“周女人竟有如许手腕,是跟着栊翠庵师太们学得么?”陆敏却心疼地执起若瑾的左手,血虽已不再流,上面却极清楚几个牙印儿,又红又肿地涨起老高。
那一干天孙公子原是紧跟着赶过来的,只看乔真情状不雅就都退开了些,都远远站着张望。福平郡王却只退了几步,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若瑾。李烨更舍不得走开,也就跟在赵昳身侧,听几位夫人有疑问,禁不住道:“周家mm天然会医术,还高超得很。薛侍郎家二公子不谨慎中毒,便是周家mm脱手救的!”
徐夫人闻言神采大变:“没有!我真儿才没有甚么痫症!你们胡说!她是呛了水才晕畴昔的!”说着动手把乔真身上扎着的针一顿乱拔撇了地下,用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揽在怀里:“真儿,真儿,你醒醒!”乔真天然毫无反应,徐夫人猛昂首瞪着若瑾几个:“我真儿好好儿的为甚么会落水?”
刘氏早早备好了软轿在这里,连声道:“徐夫人快扶乔蜜斯上来,容安小舍都已筹办安妥。”徐夫人失魂落魄地同着丫头连扶带抱把乔真弄上肩舆,忙忙地去了。刘氏只来得及跟若瑾点一点头,也从速跟去照看办理。
若瑾顾不上答复。她早没了披风,方才忙着救人不感觉,此时落了汗风一吹,只感觉彻骨价凉,激灵灵打个寒噤,神采就有些发青,连浅笑也几近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