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哪晓得若瑾想甚么,辩驳道:“这大夏季的,不过是吃点儿鹿肉,如何就纨绔了?你还不晓得这位,吃顿早点……”说到一半儿,俄然发明身边这位兄台正斜眼楞着他,后半截儿从速悄悄咽了归去。
若瑾答道:“‘一见喜’原是可贵的草药,消肿止痛有奇效。一贯生在北方极寒之地,想不到这落霞山上竟也有,可惜白白被他糟蹋了!”
薛二也拥戴道:“对对,必然重谢!必然重谢!”
若瑾没吭声,只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薛二。薛二讪讪地收回了手,道:“没、没防备,吓了一跳。”
恰好若瑾自小在栊翠庵长大,底子未曾听过这个名字,脸上毫无异色,反而道:“本女人救人莫非为了酬谢?这位‘二’公子,手伸出来!”
虽是此时若瑾笑靥如花,薛二却看得内心一抖。总算他还见机得快,晓得若瑾怕是计算刚才的事,忙苦着脸道:“可这罪实在难受啊!女人,方才是鄙人冒昧,冲犯了女人,这就给女人赔罪!”
两人见状忙躬身行礼,还想再诘问时,若瑾主仆已回身施施然拜别。方才蒙她相救,总不好再去胶葛,只得罢了。
薛林乃是吏部侍郎,虽名义上是个二把手,谁都晓得吏部尚书邓尧邓垂白叟年龄已高早故意致仕。薛侍郎圣眷优渥又得邓大人信赖,再进一步指日可待,恰是炙手可热。现在都城当中提起薛侍郎,谁不给几分面子。
“它自长在路边,又没惹你,谁叫你摘它?你可知这么一株药草经几个寒暑才气发一片红叶?”若瑾冷冷道。
白衣男人见状一旁劈手夺过那颗“辟毒丹”,二话不说塞了薛二嘴里,又在他胸前一拍,拍得薛二挣扎不得,直着脖子便咽了。看着薛二吞下药丸,白衣男人回身对若瑾笑道:“女人莫恼,这小子不知好歹,鄙人替他谢过女人了。”说着话,两只眼睛直盯着若瑾眨也不眨,似要把人看进内心去。